這個人身著帥氣乾練的軍裝,戴著一副金框眼鏡,梳著一頭利落的刺頭,當他邁著大長腿下車抬頭的那一瞬間,李想覺得這些日子以來所受的委屈,在這一刻徹底的洶湧決堤了。
“慕岩哥哥!”
李想不顧一切的朝著那位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大高個跑了過去。
而慕岩雖然站在原地未動,但看著自己的小媳婦像一隻漂亮的花蝴蝶朝他飛撲過來的時候,唇角上揚的笑意,卻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的。
她撲到了他的懷裡,他將她抱起來,原地開心的轉了好大一個圈。
看著她眼角的淚水,他用他略顯粗糙的指腹,輕輕地抹去。
“彆怕,有我在,誰都不能欺負你!”
李想頂著紅彤彤的大眼睛抬頭看他,“你都知道了?”
慕岩歎了口氣,英俊帥氣的臉上滿是心疼:“這次若非我去省公安廳開會,恐怕還不知道這件事。”
說來也是巧合,遲垣從師部離開之後,沒有開車出京,而是驅車去了公安廳。
那什麼慕景平一個京都市公安局的局長都能有這麼大的權利?
他遲垣若是不拿出點人脈出來,這些人八成會以為她閨女真是山溝溝來的夜鳳凰,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欺負。
公安廳的廳長可是遲垣當年的戰友,遲垣這麼多年沒回過京,並不代表這關係就沒了,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生死之交,哪裡是時間和地位改變的了的?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從公安廳出來,後腳慕岩就進了廳長的辦公室。
“孟廳長,剛剛那位是……?”
“哎呀,慕工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剛那是我戰友,耽擱了一會兒,走走走,咱們繼續繼續。”
原來他們是在開會的,中間休息的時候,孟廳長被秘書叫了出去,正好慕岩呢從廁所出來,好巧不巧的聽他們提到了遲垣,對於這個名字,他可熟悉的很,小媳婦給自己的來信裡,經常提到,就是不知道這個遲垣和他想的,是不是一個人。
於是遲垣這邊一離開,慕岩就直接進了孟廳長的辦公室。
“沒事兒,我覺得他像我的一位熟人,請問他是?”
“哦,你說遲垣啊,那是我的戰友,先前在S省當團長,這不,剛回來沒幾天,結果他閨女在軍校被人陷害了,找我過去疏通關係呢,我就是想著這個會議散了之後,就幫他找找關係呢!”
妥了,如果剛剛那是巧合,那現在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遲垣,S省團長,閨女上軍校,不是他未來的嶽父大人,又是誰?
結果就是,慕岩連接下來的會都顧不得開,直接給總工請假。
雖然他們是部隊直屬的武器研究院,但也會和公安警察係統有聯係,這次來就是為了新一批的武器學習,總工程師帶著自己的三個得意門生一起來的,慕岩作為剛剛回國的精乾力量,肯定位置最為重要。
可是在這麼關鍵的時刻,他卻說要請假?
總工哪裡願意,當場臉色就板了起來:“不行,下午還有一下午的會要開呢,你是唯一一個從國外留學回來的,你的觀點最是我們需要的,你走了,光憑一份報告,根本不行,這個假,我不批!”
慕岩當場就翻臉了:“我一去五年,逢年過節也回不來,五年就回來一次,一次還就一周的時間,現下,我的小媳婦都快被學校給欺負死了,我要是不去給她撐場子,難道你們想要眼睜睜的看著未來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就這麼被腐敗分子給陷害破滅了?”
小媳婦?
慕岩的小媳婦他們這些生死與共的戰友都是知道的,因為她的照片始終擺在慕岩辦公桌前,幾乎每一個戰友都見到過,而她媳婦的優秀,也是他們這些人為止欽佩的地方。
“你說的是你那清大畢業又去軍醫院上學的小媳婦?”
慕岩當場不客氣的懟過去,“冷工,難不成我還有第二個小媳婦?”
冷翰啪的一下拍到桌案上,蹭的一下就起來了:“怎麼回事,你把話說清楚!”
慕岩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剛剛好像看到我未來嶽父來這兒搬救兵來著,反正我媳婦不會偷東西,她那麼優秀,我們家也不是缺錢的,乾啥因為五十塊錢毀掉自己大半輩子的聲譽,這明擺的就是陷害,最可恨的是,陷害她的人,居然還是!”
慕家的人!
慕岩咬緊牙關,瞪著冷翰:“這個假你批不批?不批我就申請專業!”
乖乖類,好狠!
慕岩的戰友被他這句話直接給震懵了:“慕岩,你冷靜點!”
“冷靜?媳婦都快被人給欺負死了,我怎麼冷靜?反正咱們在這兒好幾天呢,大不了我回頭補回來這個會議不就行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媳婦被軍醫院開除吧?真要除了名,受損的可不是我媳婦自己!”
冷翰低頭沉吟了一會兒,也轉身拿起自己的外套:“走,我跟你一起去,你們兩個留下來應對下午的會議。”
著急走過來的孟廳長一聽說慕岩和冷翰都要因為遲垣的那個小閨女去廊坊軍醫院,就意識到事態有些嚴重,他當即決定把會議推遲到明天,和慕岩、冷翰一起,坐著研究院的車,離京。
所以慕岩從駕駛室下來的時候,冷翰從副駕駛走了下來,孟廳長在後座,三人一下車,校門口的人徹底愣住了。
因為軍警是一家親,慕岩他們又是研究武器的,經常會去兄弟單位做一些學習探討交流會,所以在場但凡出自軍警這個大本營的,又有幾個人不認識冷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