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咱試試,萬一成了呢?先前不是有人來問過?我現在再去找找人,如果能把房子賣了,那最好不過,如果賣不了,”上官靈芝眼底溢出一絲狠辣:“也一定要從彆的地方找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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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在上官靈芝附近的一個小院兒裡,胖子正坐在那兒吃著花生米,喝著酒,手下的人就過來稟報了。
“老大,那娘們兒還真找人去買他們家房子了,”
胖子咀嚼的動作一頓,滿是坑窪橫肉的臉上因為酒的緣故,有些發紅,聽了手下的話,多餘的贅肉下意識的抖了抖:“哼哼,這個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她找的買家,你警告過了?”
“那必須的啊,老大放心,她這房子,肯定賣不出去,隻是我有點不明白,您為什麼就看中這個破房子了呢?”
“你懂什麼?房子值不值錢不重要,重要的是,嗝兒,”胖子打了個嗝後,猛地想到什麼,狠狠的轉頭瞪了手下一眼:“去去去,這可不是你問的話,你把人給我盯死了,如果這娘們再不老實,就揍她丫的!”
在胖子的嚴加看管下,三天時間,上官靈芝理所當然的沒有把房子賣出去。
她有些不甘心,可是麵對十來個大漢把自家房子圍起來,還逼著她簽署了一份,無償轉讓協議,甚至還壓著她到居委會蓋了章,上官靈芝知道,這個房子,她是再也要不回來了。
母女倆迫不得已搬出了那個住了不到一年的房子,在附近暫時租了一個房子臨時落腳。
上官靈芝咽不下這口氣,可是又找不到是誰在背後算計她,慕景平雖然給了她們一萬塊錢,讓她們撫養這個孩子,可是上官靈芝卻擔心自己女兒的一生,被這個孩子給毀了,如果帶著這個孩子,隻怕她一輩子都難嫁的出去。
想到上次孕檢的時候,好像碰到了撅著大肚子的李華,算算兩個人的時間,差不多前後生,上官靈芝的眼睛裡立時閃現出一絲算計。
她們現在手裡有不到兩萬塊錢,除了慕景平給的一萬,還有上官丹青給的幾千塊錢,那是當初撫養楊柳剩下的,另外還有這兩年從錢忠這兒弄到的錢,按理說有這個錢在,母女倆應該吃穿不愁才是,若不是有李想身世吊著,隻怕她早就跟著錢忠去南方闖蕩了。
現在房子沒了,她在京城的立足之本沒了,閨女才十九歲,這麼年輕,如果毀在這個孩子身上,那她一輩子都完了,思來想去,她覺得與其在身世之謎徹底曝光之前,勢必要做點什麼,攢夠她下海的本錢。
比起母女倆後半生的生活,她覺得自己和周韻之間的這點仇恨,似乎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如今不管是連心還是李想,都已經對這個身世持無所謂的態度了,就算沒有她從中周旋,曝光也是遲早的事兒,既如此,那她還不如趁著他們不知道,從中賺點什麼。
於是在搬入出租屋的第二天,楊柳母女倆登門拜訪了連家老頭子和老太太。
巧合的是,連懷義也在。
連心和周韻不在,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了,她自嘲的笑了笑。
看來是上天讓她這麼做啊!
既如此,那她還客氣什麼?
連懷義已經好些年沒有見過上官靈芝,冷不丁見到,被她的蒼老嚇了一跳,險些沒認出來。
雖然當年倆家經常來往,可是自打楊家出了事兒,他就再沒打聽過她們的消息了,對於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他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哪怕她們拿著東西來拜見自己的父母,他也沒有好臉色看,於是就起身和父母作彆。
“連首長請等一下,你既然在這兒了,留下來聽聽也無妨,我這裡有個秘密,不知你們有沒有興趣知道?”
連懷義腳步一頓,皺著眉頭回過頭:“秘密?”
“對,事關你女兒的身世,你可有興趣?”
連懷義的眼睛因為上官靈芝這句話,陡然間放大!
上官靈芝嗬嗬冷笑一聲,對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連家二老也在聽到‘女兒身世’四個字的時候,愣住了。
有些不太明白上官靈芝這是什麼意思。
上官靈芝呢,也不著急,隻是看向連懷義:“請問,你是什麼血型?”
連懷義納悶的看向上官靈芝,似乎有些莫名其妙,楊柳這個時候站起身,朝他鞠了一躬。
“連叔叔,請您如實回答,因為這個事關連心的身世問題。”
連懷義看她們不像是跟自己開玩笑的樣子,心一下被提了起來,縱然不明原因,卻還是老實回答。
“我是A型血。”
上官靈芝點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周韻的血型應該也是A型吧?”
連懷義看了她一眼,又回頭看了眼同樣緊張不已的父母,點了點頭:“是,她也是A型血。”
“所以連叔叔和周姨生下來的孩子,隻能是A型或者O型血,而不能是B型或者AB型。”
連懷義聽到這裡,莫名其妙的看了楊柳一眼,“所以,你想說什麼?”
楊柳詫異的看了連懷義一眼,“所以,連心是B型血,要如何解釋呢?”
連懷義總算明白這母女倆拐這麼大的彎兒,想要告訴他什麼了。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我養了快二十年的女兒,你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說連心不是我的女兒?她要不是我的女兒,那我的女兒在哪兒?”
上官靈芝嗬嗬一笑:“想知道?給我兩萬塊錢,我就告訴你,你的女兒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