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忍不住偷笑,“現在誰敢明目張膽說這個啊,掃除封建迷信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說是這麼說,不過你看,因為咱們這個家距離京城的家路途不算近,所以他們來的時候隨身帶了一把米、一瓶水、一把泥土,畢竟是從一個省市到另一個省市,這樣可以避免水土不服,避免思念家鄉,都是老一輩傳下來的規矩。”
李想挑眉看他,“老一輩的人?這麼說,你以前做過這些?所以才會記得這麼細節?”
木炎看了眼正在拿香薰屋子的劉大美,明顯這是遲爸要求這麼做的,便笑道:“算是吧!不過你也經曆了這麼多世,不知道這個規矩嗎?”
李想搖頭,“我從來不信這個,所以從來沒做過。”
看著劉大美把香點燃,從屋的左方開始,利用濃煙上下熏掃廳房—廁浴—廚灶—天花板—牆壁—牆腳,在屋的右方出來,到達安全地方,熄滅香火然後棄掉,說是這樣能夠去掉邪氣。
行吧,雖然她不信這個,但是畢竟這不是自己的家,日後就是遲爸和媽媽的家,人家想做什麼,是人家的自由。
“因為搬家是氣場的重新轉移,這個時候需要讓枕頭先入夥,按照家裡的人口,拿著新枕頭開門進宅,然後按個人床位進行擺放。可以在枕頭裡裝個信封,信封裡裝入138元,祈禱“一生發”。”
木炎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李想愣了愣:“每個人138嗎?”
木炎點頭,“你問問爸媽的意思?”
“還有什麼規矩,你一次性說清楚,我好安排。”
“第一天入住,塞住所有的池盆,打開水龍頭,讓它細水漫流,有盤滿缽滿的寓意。再燒開水,有財源滾滾的寓意。還可以打開風扇,四圍吹風,有風生水起寓意,不過要記住彆對著大門吹。”
“搬家第一天彆睡午覺,不然容易患病。晚上睡覺的時候,躺下幾分鐘後記得起來工作幾分鐘,寓意睡下還要起來。”
“一周內需要鬨房搬家後的一周之內必須要鬨房,可以請親戚朋友、鄰居到家裡熱鬨一下,聊聊天、聚個餐,娛樂歡快一下,越熱鬨,驅邪的效果就越好。”
“搬家完成後,第一天夜晚所有的燈都要打開,直至第二天,保證屋氣旺而不息。假如特彆講究,要保證燈在七十二個小時裡都要亮著,這樣旺宅效果最佳。”
……
聽完木炎說的話,李想嘴角使勁兒的抽了抽,最後乾脆讓木炎到父母跟前兒說。
遲垣是信這個的,彆看他是J人,但是他信,李華一副夫唱婦隨的樣子,原本昏昏欲睡的李華,愣是沒敢再躺下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睡了午覺。
李想有些擔心的看著遲爸:“我們倆昨晚沒開燈,這可如何是好?而且,我們昨天晚上忙完之後直接就累癱了,也沒有起來工作幾分鐘,爸,這,”
遲垣轉過頭朝她擠了擠眼,“今天才是咱們搬家的日子,昨天不算,沒事兒沒事兒,隻是個形式而已,沒必要放在心上。”
說是這麼說,等孩子一睡,遲垣就按照木炎的說法去做了。
李想看了眼安然入睡的倆小家夥,“他們倆也是這家的一份子吧,你看,人家已經開始睡午覺了。”
木炎哭笑不得的伸出食指,擱在她的嘴角:“行了,少說兩句話,你去準備紅包,爸媽不一定拿的出那麼多現金。”
李想想想也是,趕緊去陽台準備自己的紅包去了,在午飯之前,將他們一一放到居住在這個家裡的人口的枕頭裡,啊對了,為此她還偷偷的從空間拿出了新枕頭。
她今晚也要睡在這裡,所以上下鋪的鐵床上,是她的位置,也在枕頭裡給自己放了138元的紅包。
除了自己,大美,李娜,李華夫婦,以及倆小家夥,都有紅包。
因為這個年代最大的錢是10元,所以138整出來,厚厚的一遝,小孩子不能枕枕頭,就塞在了他們倆的包褥裡。
晌午蒸的麥片雜糧飯,炒了一個酸辣土豆絲、一個蒜沫茄子,涼拌海帶絲和涼拌青蔥豆腐。
一大砂鍋的排骨湯,李華那邊給她盛了一大碗,米飯一小碗,又給燙了點青菜,炒了個番茄雞蛋,算是月子餐。
剩下的湯他們幾個均分了,這頓飯雖然素了點,但味道不錯,而且什麼菜都有,還挺豐盛,飽腹感十足。
吃過午飯,遲垣領著李想挨家挨戶的送糖果、花生給鄰居,並告訴他們一個月之後請他們吃喬遷宴。
因為李華現在在坐月子,所以一周的喬遷宴不得不改到了一月之後,說是信奉這些,但又何嘗不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這個年代家家戶戶都不容易,所以遲垣也不敢說一個月之後是孩子的滿月酒,他們將滿月酒和喬遷宴安排在同一天,既可以給人家省點錢,也不會顯得鋪張浪費,被人說道。
其實這些本無意辦,但是孩子一生隻有一次的滿月宴,不辦又說不過去,是以少不了,因為對外說的是喬遷宴,所以給不給禮金他們無所謂,隻是為孩子而已。
吃過午飯,家裡都收拾妥當之後,木炎就開車軍卡走了,遲垣來的時候,有司機送,所以不需要再將車開回去,至此這個搬家流程算是圓滿結束。
晚上他們一家吃的湯圓,象征團團圓圓。
吃過晚飯大概七八點了,李想準備坐公交車去學校時,媽媽遞給她一個信封。
李想狐疑的抬頭,李華卻拍拍她的肩膀:“走吧,到學校再看,放好彆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