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門的時候,她對母親也是這麼講的。
程樹視線越過林好,落在漸漸走近的楊喆身上,當下就驚了:“阿好,你去看狀元遊街,就把狀元帶回來了?”
還能這樣麼?
“大哥說什麼呢?”林好嘴角一抽。
說話間,楊喆已到了近前。
程樹恢複一本正經的模樣,抱拳打招呼:“楊狀元。”
楊喆停下:“兄台是——”
程樹拍拍身上甲衣:“我姓程,在皇城當值,今日有幸一睹狀元郎風采。”
“原來是程小將軍,幸會。”
“楊狀元這是去何處?”
“從瓊林宴散了,正回住處。”似是覺得這話問得奇怪,楊喆神情有些微妙。
“那就不耽誤楊狀元回家了。”程樹訕笑,忙拽著林好進了將軍府。
“我還以為你把狀元郎帶回家了。”
林好無奈:“大哥,你在想什麼?”
“這不是巧了麼,狀元郎一直走在你後邊。”程樹頗有談興,“阿好你不知道楊狀元今日多麼風光,好多大臣旁敲側擊,打聽他的情況呢。”
林好對這個話題興趣不大:“大哥,我回去歇著了,出去一天好累。”
回了落英居,林好洗漱過後往床榻上一躺,隻覺一身輕鬆。
隻要陳家退親順利,陳怡就真正跳出火坑了。
轉日一早,林好就派寶珠出去打聽。
快到晌午時,寶珠帶回了好消息。
“懷安伯與懷安伯夫人一起去了平嘉侯府,把親事退了。”
到了一家人聚在一起用晚膳的時候,林氏也說起此事。
“也不知道那懷安伯夫人是有心還是無心,給繼女尋了這麼一門親事。好在懷安伯還算疼女兒,沒把女兒往火坑裡推。”
老夫人睨林氏一眼,淡淡道:“所以當娘的且要好好活著,不能讓自己的兒女跟彆人叫娘去。”
林氏深以為然,當下多吃了一個饅頭。
平嘉侯世子的事傳入言官耳中,很快被告到皇上那裡。
泰安帝一聽就煩了。
最近怎麼都是這種破事?
心情煩躁的皇帝把平嘉侯叫進宮中一頓罵,罰了一年歲祿隻是小事,還把掌著實權的差事給免了。
平嘉侯回到府中,提著鞭子就去了兒子那裡。
平嘉侯夫人得了消息匆匆趕去,沒攔住不說,還挨了幾鞭子。
平嘉侯世子出了大醜又挨了一頓鞭子,一下子就病倒了。
平嘉侯夫人看著兒子的慘樣哭了一通,與平嘉侯大吵一架,也病了。
因皇上才訓斥過平嘉侯,往日門庭熱鬨的平嘉侯府沒有幾個人登門探望,大多打發下人送來禮品了事。
一時間,風光煊赫的侯府竟有了衰敗之象。
就在京城上下熱議平嘉侯府的醜事之時,一個年輕人偷偷登門,來看望平嘉侯世子。
平嘉侯世子臉色灰敗,躺在床榻上望著年輕男子慘淡笑笑:“文源,你怎麼來了?”
年輕男子緊緊皺眉:“瑾才,你怎麼病成這樣?”
平嘉侯世子閉了閉眼:“我如今身敗名裂,還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