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遲喝了一杯又一杯, 他的動作連貫, 幾乎沒有一次是停頓的。
一旁的蓋爾則翹著腳靠在沙發上看他,臉上的表情要笑不笑, 十分耐人尋味。
甜妮不甘寂寞地把腦袋伸到他腿上, 眯著眼睛不停地撒嬌求撫摸。
蓋爾低下頭看它一眼,伸出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扒著獅饕的毛發,“妮妮,你說他能喝的完嗎?”
獅饕低低地吼了一聲, 抬起爪子踩了踩青年的靴麵。
蓋爾看懂了小公舉想表達的意思, 頓時笑得更歡了, 他的紅唇上翹, 就像沾了酒液的玫瑰花瓣一般豔麗。
他說, “妮妮,你變壞了呢~”
甜妮傲嬌地扭過身體, 把屁股對準了金發青年。
結果卻換來了主人不輕不重的一腳, “出去吧。”
甜妮不滿地回頭朝他吼了一嗓子, 它張開翅膀,氣哼哼地直接一頭撞向了落地窗的玻璃,任性地將其砸開了一個讓人無法忽略的大洞, 才心滿意足地從中飛了出去。
霍明遲被那響聲嚇了一跳,喝酒的動作頓了頓, 轉過頭眼帶疑惑地往窗戶那看去。
滿地的狼藉, 玻璃窗被撞出了一個大窟窿, 剩餘的殘片也岌岌可危地掛在窗欄上, 隨時都有可能提前完成自己的使命。
“我去教訓它,你繼續。”蓋爾唰地站起身,他就像沒看到那些碎了一地的玻璃渣一樣一路踩踏了過去。
最後站在窗邊,更是想也不想地化作一抹殘影直接躍了出去,那一往無前的勢頭,跟甜妮都快有的一拚了。
區彆是,甜妮有翅膀,他沒有。
霍明遲很擔心蓋爾的身體會不會被摔壞,於是就跟到窗戶旁邊看了眼。
然而底下空無一物,沒有大婊貝的身影,更加沒有甜妮小公舉的……屍體。
雖然不清楚他們去了哪,霍明遲卻放下了心,他靠坐在牆邊,喝得其實已經有些上頭了。
偏偏機器人管家還一杯一杯地把酒水往他這邊送過來。
霍明遲沒敢偷偷倒掉,老老實實地全喝進了肚子裡。
到後麵他基本上是喝一杯吐一杯,如此反複下來,慢慢地便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吐得是酒水,還是膽汁了。
他腦子暈的厲害,連手上的杯子什麼時候掉到地上去的都不知道。
可也實在沒有力氣去撿了。
隻能顧得上把腦袋垂下,靠著牆呼呼大睡起來。
機器人管家看著僅剩下的一杯酒,正要硬塞進霍明遲攤放在地上的手心裡,卻被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主人給阻止了。
蓋爾將酒杯拿過來,走到靠牆而坐的男人麵前單膝跪下,“最後一杯,是選擇喝下,還是倒掉它?”
霍明遲沒有聽清那句話,他抬手,渾渾噩噩地接過了杯子,仰頭就灌進了自己嘴裡。
自然又是吐了個昏天黑地。
“何必呢?為了一個機器人這麼折騰自己。”聽不清是誰的歎息聲輕輕響在耳邊。
霍明遲現在頭很痛,他出於本能地翻了個身,找了塊乾淨地方再次沉沉睡了過去。
蓋爾將手伸到他的額頭試了試溫度,倒沒出什麼大問題,隻是單純喝醉了。男人身上的衣服很乾淨,基本沒怎麼被嘔吐物沾上。足可見他就算在頭腦不清醒的時刻也是十分地注意了。
蓋爾本身同樣也有潔癖,霍明遲愛乾淨這一點對他來說就是加分項,於是順理成章的,好印象一點點將起初的傲慢和偏見打破,他對男人也慢慢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也許是這點心理上的改變,蓋爾才對這個讓以前的自己無限癡迷的男人產生了一些興趣。
他突然沒再那麼排斥跟對方的接觸,甚至心裡還多了些不能被外人知道的隱秘心思,至於具體他在期待些什麼,卻是除了婊貝自己,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知道了。
“我帶你去擦身。”蓋爾將男人打橫抱了起來,一路把他抱到了床上。
在這過程中,霍明遲一直都很安靜,他閉著眼睛,就像睡熟了一樣把頭靠在青年的胸前,那兩片淡色的薄唇緊貼在一起,擋不住芳香迷人的酒氣從中飄散出來,顯得禁欲又撩人。
蓋爾將男人放在柔軟的床褥間,他撐著床沿探過身去觀察了他一番。
兩人此時的距離很近,近到連呼吸都相互交纏了起來。
然而從表麵上來看,很難知道對方是真醉還是假醉。
於是蓋爾又湊近些嗅了嗅男人呼出的酒氣,本意隻是想通過對方的呼吸推斷一下他目前的醉酒程度,沒成想自己的鼻尖不小心用力過猛撞了上去,正中那溫暖柔軟的唇瓣。
蓋爾笑了笑,還是沒忍住湊上去親了一口。
“真甜。”蓋爾愛不釋口地嘗了一會兒,等到他有所克製的時候,手都已經快摸進霍明遲衣服裡了。
“乖乖,咱們先把衣服脫了。”蓋爾對著醉得無知無覺躺著的男人,叫得那叫一個親熱加無節操。
男人的身材精壯精壯的,蜜色的皮膚包裹著修長健康的肢體,讓青年看得一陣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