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門口碰見了穆迪亞,大婊貝似乎剛到,看到他出來時還頗為意外地露了個笑。
那是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霍明遲看到時都以為大婊貝心情好的不得了,所以他就沒什麼警惕心地跟對方打了個招呼,“來上廁所?”
大婊貝點點頭,“順便想跟你談談。”
“談什麼?”
開始的氛圍真的很好,霍明遲有料到大婊貝要談的是哪方麵的事,他倒不怕麵對這些,甚至早早就在肚中打好了一會兒該怎麼回答對方的腹稿。
結果大婊貝走近他,什麼話都沒說,捏起拳頭就先給了他一個狠狠的下馬威。
於大婊貝來說隻用了三四成的力道,到了霍明遲肚子上卻足以擂得他直不起腰。
霍明遲痛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最後乾脆將一手撐在地麵上,彎膝跪蹲著,另一隻手則摁在了肚子上,俯身躬背以求緩解上頭的痛楚。
巨大的疼痛讓他有些吃不消,甚至霍明遲都有點懷疑自己的腸子是不是已經被打移位了。
大婊貝在靠近他之前,順手就將門給帶上了,他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領,一路往裡扯去,最後鬆手的時候還用力推了一把。
霍明遲沒穩住身體,一屁股坐在馬桶蓋上,沒等他緩過勁來,頭發又被扯住向後猛地帶去,後腦砸在牆壁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而他頭暈眼花間,嘴唇跟著被用力吻住,一條軟軟熱熱的舌頭躥了進來,作威作福搜刮一通便退了出去,然後就有硬牙在他唇瓣狠狠碾磨撕咬著。
男人痛苦地想要躲開,卻被卡住了脖子,連最後的呼吸權利也被無情奪走。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以致於他的大腦直接亂成了一團漿糊。
在這種狀態下,霍明遲根本就無法思考現在的情況該怎麼應對。
然後他隱隱約約察覺到門口有人,壓在身上的青年終於停止了啃咬,放開他的口唇扭頭看去。
霍明遲剛想解脫地喘口氣,那人卻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還體貼地把門重新給掩上了。
於是穆迪亞再次將臉轉了回來,他慢慢鬆開手上的勁道,溫涼的掌心輕撫著男人脖頸上紅熱腫脹的皮膚,柔聲說出了他這一切行為的緣由。
“這就是你一直以來所給予我的痛苦,心肝兒,是不是很不好受?”
霍明遲努力咽了咽口中已經分不清是他自己還是對方的津液,終於讓咽喉的痛楚稍微得到了一絲緩解。
“我就是蓋爾,要說多少遍你才能明白?”金發美人的眼睛裡盈滿了無奈和傷心,他伸手過去力道適中地揉著男人的腹部,“彆再這樣對我了,遲遲,求你……”最後一聲輕不可聞的歎息,還未出口便被封進了兩人重新糾纏到一起的唇齒間。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非常長,一直到霍明遲開始若有若無地掙紮推拒,穆迪亞才緩緩退開,給了對方一些喘息平複的空間,隻拿大拇指愛不釋手地撫著男人下巴上的硬茬。
“乖乖,你好好愛我不行嗎?”他又湊過去吻了一記,力度很重,卻沒深入,豔紅的舌尖自虐一般掃過對方的下巴,帶起一陣刺痛的感覺。
穆迪亞卻仍覺食髓知味,又動手解開了男人的西裝襯衫,一路沿著脖子往下吻去……
等霍明遲好不容易從大婊貝製造的熾熱牢籠掙脫出來,身上的老豆腐已經被吃得隻剩下豆腐渣了。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布滿吻痕的胸膛,又及時發現了那隻試圖扯開自己皮帶的骨節分明的手。
“蓋爾,彆在這。”霍明遲伸手抓住了它,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回他明智地選擇了一個更為親昵的稱謂。
大婊貝抬起頭看向男人,滿眼的笑意,就像一隻饜足的猛獸,終於肯合牙收爪,仁慈地放過這隻淒慘可憐,已經不剩幾兩肉的獵物。
“我們回去?”大婊貝輕聲問他。
霍明遲疲憊地點點頭,他已經顧不上計較剛剛才被收拾了一頓的新仇,滿腦子隻想著怎麼糊弄過今晚,等明天蓋爾出來再說。
大婊貝勾了勾唇,伸手過去將脫力的男人直接豎抱著抗在肩上,他的掌心托著對方的臀部,這姿勢就像在抱一個巨嬰寶寶一樣,羞恥到極點。
霍明遲暗暗皺眉,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能做的隻有伸手勾住穆迪亞的脖子。
雖然對方身上熟悉的奶味體香給予了他心理一定程度的安撫,脖頸的皮膚也溫暖細膩,觸在臉側非常舒服。
但這姿勢……
霍明遲無聲地歎了口氣,自覺丟人的將臉埋在了對方的肩窩處。
他根本不敢出聲抗議對方的舉動,大婊貝實在是太過陰晴不定。
霍明遲真怕自己又說了什麼不對的惹青年不爽,直接就交代在這裡了。
沒想到兜兜轉轉到頭來,反而不是因為原主甩過來的鍋,而是他自己作死,才招惹上了大婊貝這個煞神。
直到現在腹部都在隱隱作痛,霍明遲十足淒慘地閉上眼睛,心裡卻在暗暗痛斥自己看上誰不好,為什麼偏偏看上了蓋爾!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小天使太甜太招人喜歡,霍明遲是真心實意地喜愛他,實在不舍得就這麼撒手。
總結下來,隻有一個詞能概括他現在自食苦果的境地——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