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不過這個有錢人為什麼盯著他們看,丁力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一窮二白,用土話講就是人們口中的小癟三,對那些有錢人也就遠遠看著,怎麼可能會引起他們的關注。
“我是看兩位有些麵善,所以才有些失態,對兩位造成的不便,還請見諒。”迎著兩人各異的目光,陳宇笑著走了過去。
遇到現在還沒發跡的許文強,讓他的心有些躁動,腦海中忽地生出了一個念頭,想要讓他哥倆幫自己辦事,也就是在這個年代的代言人。
許文強的能力自然不用說,隻不過丁力這個人有些麻煩,現在的他確實很重義氣,也唯大哥的話馬首是瞻,但到了後麵,整個人都被金錢和權利腐蝕透了。
不過有野心也是好事,肯打拚,不要命,何況他也不怕丁力想要取而代之。
許文強看著坐在對麵的陌生人,眉頭微微皺起,沉聲說道:“兄台,我們好像不認識你吧,怎麼可能會覺得麵善?”
他剛到上海,人生地不熟,不可能和這裡的人有交集,唯一算是有關係的,也就昨天順手救下來的那個女學生,但絕對和眼前這個人沒關係。
“麵善不一定是認識的人。”陳宇笑嗬嗬的說道:“我看兄台你談吐不凡,想必也是讀書人,不知道有沒有在上海灘乾一番大事業的想法?”
“沒有!”
“什麼大事業?”
許文強和丁力幾乎同時開口,也表達出了不同的意思。
陳宇笑著看了四周,低聲說道:“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做東,就去一旁的富來齋邊吃邊談,怎麼樣?”
“算了,我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就不……”許文強拒絕的話說到一半,忽然感覺自己的衣角被拉了拉,扭頭一看,正好對上了丁力那祈求的目光,沉吟了下,輕輕點了點頭。
果然還是得靠助攻。
如果沒有丁力的心動,許文強根本就不會考慮,記得他跟著馮敬饒也是馮程程的緣故。
陳宇心中有譜後,招呼老板過來幫兩人結過賬,一同走向旁邊的酒樓,要了一個包廂。
“我這番事業,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產業,且不說榮華富貴,就連官麵上的人也得客客氣氣。”等到酒菜上齊後,陳宇才拉開了話題。
“什麼產業?”聽到這番大口氣,丁力的興趣更濃了,就連許文強也微微側目。
陳宇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對當今形式提出了問題,他想看看兩人的態度。
畢竟接下來是涉及到戰略物資,如果他們沒有憂國憂民的心,那麼自然也不會繼續下去,隻會是做些普通的米麵生意,他可不想帶來的藥物給日本人當嫁衣。
許文強沉默了會兒,才慢慢開口,聲音充滿了疲倦和憤慨:“日寇猖獗,南京汪偽政府看似平穩,實則也是暗潮洶湧,為了穩固地位,不但不對外抗敵,反而和日本人勾結,對內施壓。”
當初他在北平和同學遊行,想要呼籲政府一致對外抗敵,結果不但沒有成功,反而遭到血腥鎮壓,不然怎麼會離開那個傷心地。
“我覺得還那樣吧,就是日本人太囂張了,老是欺負人,憲兵隊一出行,就像是天王老子一樣。”丁力沒有許文強看的那麼深,隻是單純覺得日本人太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