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居然是栽贓嫁禍!
陳宇臉色陰沉的嚇人,將手中的筷子重重砸在桌上,起身道:“米鋪裡的夥計呢,還有玉器行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這幾天的安穩情況並不是自己猜錯,對方根本就沒打算直接向自己動手,而是打算通過彆的手段來針對。
到了這個時候,如果還說上海地下黨沒有被人滲透,他是絕對不會相信,就算他們是要榨取利用價值,也不會把事情做到這一步,這完全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米鋪的夥計被抓走了些,一個掌櫃被當場嚴刑拷打,玉器行雖然沒有被封,但也有憲兵隊和76號的人在裡麵。”許文強臉上的怒氣怎麼也掩飾不住,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是以這種方式來針對他們。
陳宇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壓住心中的悸動後,沉聲道:“走,去玉器行看看,他們既然選擇待在裡麵不動手,就是在等著我們。”
這雖然是有些羊入虎口,但卻是能夠保住產業的唯一方式,不然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被查封,讓這段時間的辛苦全都打了水漂。何況他也相信這麼大的動靜,上級就不會不知道,另外在汪偽政府中,明樓明誠兩個也不會袖手旁觀。
至於上海地下黨的其他成員……
嗬嗬……
鬼知道誰是潛伏者。
許文強看著陳宇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憂色,沉默了會兒,隨即轉身走到客廳沙發前,蹲下從下麵取出兩把手槍把子彈上膛後,這才跟了上去。
馨怡玉器行作為清源街上最大的玉器行,平日間進出的顧客不在少數,幾乎達到了門庭若市的地步,但今日卻是冷冷清清,大門兩邊立著手持步槍的日本兵,槍上刺刀處,還飄蕩著一副小白旗。
在這些憲兵的後方,還站立著一群身穿中山裝的平頭男子,也是全是持槍的狀態,銳利的雙目不斷掃視著四方,一些行人根本連往這邊看的勇氣都沒有。
陳宇一離開洋樓,目光就落在了斜對麵的玉器行上,尤其是在門口的憲兵和76號特工身上停留了下。
他在凝視對麵,對麵的人也在看他,特彆是76號那群特工,已經有人向這邊走了過來。
“陳先生是吧,南田長官正在裡麵等你。”一個消瘦的男子走到近前淡淡開口,那銳利的雙目就像是鷹眼,看的讓人心頭發寒。
竟然是南田洋子親自到來,麻煩了……
陳宇眼睛眯了眯,強忍著忽如其來的心悸,輕輕點了點頭,道:“既然是南田長官親自到來,我這個主人也不能怠慢了客人,走吧。”
“請!”
消瘦男子讓開身體伸出了手,看似一副為客人引路的模樣,但姿態和言語中都充滿了強硬,和不容拒絕的態度。
陳宇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說什麼,隻是舉步向對麵走去。
“站住,你不能去!”
就在他剛走出幾步,消瘦男子那不容拒絕的聲音再次響起:“南田長官隻說是要見陳先生,至於你根本沒有提及,所以還是老實留在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