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陳宇還看到了許多珍惜的物件,如果把它們搬回現代,至少能賣個數千萬的價錢,甚至上億。
“許先生,陳醫生,你們先稍等會兒,我這就去請二爺過來。”走到前廳,門房在讓人奉上茶水後,就轉身匆匆離開了。
沒等上多久,一碗茶水還沒有喝完,就看到一名穿著白色長衫的俊秀男子,快步走了進來,二話不說就對著陳宇和許文強深深鞠了一躬。
“二爺,你這是乾什麼?”許文強連忙起身,托著二月紅的手,將他扶了起來。
陳宇也是起身,對他搖著頭。
見狀,二月紅沉默了片刻,抬手揮退前廳中的下人後,就忽地撩起下擺,直挺挺跪在了陳宇的身前,誠懇的開口道:“二月紅在此懇求陳先生救內子一命,此等大恩,二月紅願以餘生做牛做馬來報!”
“你……”
陳宇看著跪在身前的二月紅,歎了口氣,道:“還是先看看病人吧,如果病症還在控製範圍內,倒還有些希望,如果到了後麵,可就沒什麼辦法了。”
他實在沒想到,二月紅在剛一見麵就直接下跪求醫,直接打亂了前來時所做的準備,現在隻能在裝模作樣為丫頭把脈後,再告訴他沒有救治的辦法了。
雖然二月紅對丫頭的癡情確實很感人,但陳宇也不是個容易被感情左右的人,再說按照正常的手段,丫頭本來就沒有救治的希望了。
但是二月紅卻像是沒聽到話中的潛藏意思,臉上滿是希翼,在向陳宇詳說著丫頭病症的同時,也帶著兩人向後院走去,原本萎靡的神態,也重新煥發新生一般。
片刻後,後院就到了。
在二月紅的帶領下,陳宇和許文強穿過走廊,走向了那間房門緊閉的臥房,四周的空氣中,都彌漫著濃濃的中藥味。
“丫頭,你看,我給你說的陳先生來了,他醫書高超,一定有辦法治好你的,等你病好了,到時候我們又可以去看雪了。”
二月紅走到床前坐下,雙手緊緊握住丫頭那隻枯瘦的右手,眼中滿是溫柔,仿佛世界中隻有她一人。
聽到這話,丫頭慢慢睜開眼睛,動了動嘴唇,卻已經說不出話來,隻能勉強的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看到這一幕,陳宇心中忽然有種酸酸的感覺,不過這情緒很快就被壓了下去,在向二月紅點點頭後,便接過許文強搬來的凳子,落坐在床前,將手指搭在丫頭的手腕處。
搭脈的手法,還是照學麻麻地,雖然不會看病,但糊弄人還是做得來的。
大概一分鐘過後,陳宇將手收了回來。
“陳先生,怎麼樣了?”二月紅看到陳宇神情,心中猛的一沉,但還是不願相信這個結果。
陳宇沒有回答,隻是抬手示意了下門外,讓出去再說。
忽地,二月紅在轉身的刹那,眼淚就流了下來。
不過他卻沒有動手去擦,而是在丫頭的目光中,以往日挺拔的身形,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