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好大的口氣(1 / 2)

() “真是豈有此理!”

“他徐福將我們當做了什麼?啊?口中的羔羊嗎?是不是誰都能咬上一口?”

“他不過區區一個連來曆都講不清楚的野道士,陛下怎會讓他入朝為官,還將張大人取而代之?!如今距他接任不過三天就藏不住心思,直接對我巴家下手,簡直欺人太甚!”

陳宇才剛離開不久,巴家臨近客室的書房內就不斷傳出陣陣咆哮,同時還伴隨著案幾倒地和雜物墜落的聲響,嚇得門外跪倒一片瑟瑟發抖的仆役丫鬟。

即便屋內有人在溫聲勸慰著,那憤怒的咆哮聲依舊沒有減低,反而愈發高漲。

“少爺,您先消消氣,老奴認為還是先看看家主是如何決斷此事,至於麵見陛下的事…暫且往後放上一放吧。”眼見已經被憤怒衝昏頭腦的青年,老仆不住有些歎息。

“消氣?我消得了嗎?”

“你也聽見了,他徐福開口就是巴家近半的產業,還真是好大的口氣!”

“嗬嗬,他算是什麼東西?一個無實權的奉常?”

“我現在就進宮問問陛下,他徐福究竟是哪裡來的底氣大肆斂收財物,也不怕蹦碎牙齒!”

青年臉色漲紅,一腳踹翻案幾指向隔壁怒聲斥罵,急劇起伏的胸膛就像是風箱一般,哪裡還聽的進去老仆的勸說?

“少爺,您可千萬彆……”

“滾!”

少年怒吼著一甩袖袍,踢開酒樽就向房門走了過去,顯然是打算立馬進攻麵聖。

“不準去!”

然而就在他將房門拉開的瞬間,抬眼就看到被侍女攙扶而來的巴清對自己冷聲嗬斥道:“這些年是我太過放縱你了嗎?若你真為家族著想,就給老婦待在家裡哪裡也不許去!”

“家主…孩兒實在忍不下這口氣,這徐福簡直欺人太甚!”眼見巴清臉生怒色,青年氣憤憤的彎腰行了個禮,隻不過眼中的怒火怎麼也遮掩不住,幾欲噴射而出。

他實在不理解徐福都欺到頭上來了,家主怎麼還能忍下這口氣,不讓自己進宮麵聖。

巴家雖是商賈之流,但錢財幾乎都用在了大秦裡裡外外,就連昔日部分軍餉也出自巴家。甚至在某些方麵來說,大秦能有如今的安穩,巴家可是有著不小的功勞,也算是大秦另一個國庫。

可如今地位尊赫的巴家,卻被一個新上任的奉常欺上門來,雖然徐福話說的好聽,但潛在意思卻直指家產,時刻還不忘威脅一番。

孰問,誰人受的了這口惡氣?

“你啊…唉…”

巴清歎息道:“這徐福非同尋常,不是區區進宮麵聖就能解決問題,所以這口氣不咽也得咽,一旦鬨到陛下那裡去了,最後吃虧的還是我們。”

青年緊緊攥住拳頭不甘道:“孩兒不解,他徐福不就是個來曆不明的野道士,哪裡有什麼地方非同尋常?”

“你還真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巴清有些不成器的瞪了青年一眼,道:“這幾日你難不成就沒發現徐福處處透露著詭異嗎?試問大秦官員誰人不是一步步從底層爬上來的?就連頂尖的那幾位也是伴隨陛下一統六國,立下了顯赫功勞,才有了如今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再觀徐福呢?他來曆不明,也無絲毫功勞,對外的身份僅僅是道家傳人。可偏偏就是這麼橫空出世的人,竟一躍而蹴位列三公九卿,還是踩著勞苦功高的張大人走上去的,若是說這其中沒什麼蹊蹺,你會相信?”

“而且他在接任後,不僅沒有履行過官位的職責,就連朝會都未曾去過。今日又大張旗鼓的宴請了扶蘇、胡亥兩位公子,更是盯上了我巴家的家業,其中若是沒有陛下的縱容,你認為區區一個無實權的奉常哪裡來的這般膽量?”

“他…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