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瀾之前為了晏池在新秀天驕會大鬨了兩次。現在所有宗門人,看到晏池都躲著走,生怕觸了江少宗主眉頭。
新秀比試已經落下帷幕,當然本來想在新秀會上出風頭目也落空了。這新秀會隻讓大家認識到了那赤陽宗少宗主道侶是多麼“禍國殃民”。
今日賽事就是屬於各個宗門天驕擂台賽了。誰能最後站在擂台上,就是這次大會天驕魁首。
晏池還是老樣子享受著新鮮靈果待遇,顧聞臨在上次見麵之後也送了不少靈果給晏池。他正好身體需要趕緊吸收靈力增強,才能完全容納他本身大乘期修為。這顧家名義送來靈果他也照單全收了,讓冉冉處理好。
“瀾瀾會得魁首不?”晏池剛吃完一顆靈果,由著江安瀾用著手巾把他手上沾著靈果汁擦乾淨。
“嗯。”江安瀾回答很平常,仿佛再說一件很簡單事情。
晏池側頭看了看江安瀾臉,然後想到了什麼,俯身湊到他耳邊:“若是瀾瀾贏漂亮,那就給你一個之前一樣獎勵!”
“!”江安瀾手上動作停頓了一下,抬起頭對上晏池目光,看到對方朝他笑著肯定了確實是他想那個獎勵,目光又忍不住落向那肖想嫣紅。
“要上場了,快去吧!”晏池有意撩撥,目光沒離開江安瀾,看著小劍修反應。
在晏池視線下,隻見江安瀾喉結滾動了一下。然後猛然站起了身。平日總是被收起來正版黑皎被他拿了出來,就這麼提著劍向著擂台走去。
擂台上各個門派天驕們早就等在上麵了,不久之後他們就都是敵人,隻有把所有人都丟下台,才能贏。可是,赤陽宗江安瀾實力太過蠻狠,這幾天展現出來,在場沒人敢說能與之匹敵。
嚴峰澤也意識到自己贏不了,他思考了許久,隻有想著這段時間江安瀾仇恨拉不少,若是鼓動眾人一起先對付江波瀾,說不定還有機會贏。
“傅道友,此次比賽最大威脅怕就是赤陽宗那位了吧!不如我們兩個聯手,先除他出局,我……”嚴峰澤遊說旁邊白虹島天驕傅雲瑞,還沒來得及把自己想說都說完,就見那傅雲瑞嫌棄看了他一眼,直接走到了另外一邊。
嚴峰澤:“……”他到底是做了什麼?不聯手,打贏那江安瀾麼?真當自己是半個山頭麼?
擂台上天驕們都還在想著怎麼能在台上多撐一會兒,或者想著怎麼才能好看出局,不會那麼丟人。忽然一股很強氣場威壓朝著他們就來了,眾人不約而同看過去。
隻見他們剛剛在討論赤陽宗少宗主提著一把煞氣騰騰靈劍,正向他們走來。靈力在他周身運轉,肉眼可見罡風刮起,帶起那劍修衣袍。江安瀾臉上神色冷峻,目光裡似乎燃著火焰。
眾人眼裡,這江安瀾就像殺神一般在向他們靠近,平時氣勢已經夠讓他們忌憚了。如今這下,仿佛是完全沒有收斂,任憑劍意罡風以他為中心形成讓人膽寒威壓,讓眾人一陣壓抑,感受到來自靈魂深處本能恐懼。
不是這才幾天,怎麼這赤陽宗少宗主又變得可怕了許多?這下子,他們這一群都不夠他一個人打。現在主動跳下去,少宗主會不會不打臉?
江安瀾現在可沒管其他人什麼想法,他腦袋裡現在隻有晏池那句獎勵。想到之前那次獎勵滋味與感受,江安瀾眼裡戰意更旺!
江安瀾忽然一躍,虛空踏步以漂亮瀟灑身法踏上了擂台。他以劍氣於腳下,淩空而立,黑色瞳孔居高臨下看著眾天驕,“你們,誰先來?”
台下觀賽宗們都忍不住說著江安瀾也太過狂妄,竟然想著以一己之力對抗所有天驕!帶隊長老們都覺得這江安瀾必定會輸很難看。就算是實力高,那螞蟻也咬死大象!可惜他們完全都低估了,火力全開江安瀾決心。
“你剛剛跟江大哥說了什麼?我還是第一次見江大哥這個模樣。之前南海除蛟,他都沒這麼熱血興奮。”顧聞臨聽說了顧隨安針對晏池事兒後,直接家法伺候了一頓這位顧家孫少爺。挨了打顧隨安還被丟到晏池身邊,聽候發落。
“長輩們之前情趣,你這個小輩就不要打聽了。”晏池目光裡隻有江安瀾身影,他一手拿著一個靈果吃著,看都沒看一眼顧隨安。
“你!”這句長輩讓顧隨安氣得半死。得知晏池身份,沒想到他還是長輩,這讓顧隨安根本不能接受。
這原本一無是處道侶,竟然搖身一變成了他長輩。在顧家這長幼禮數是最為看重,他那平時挺寵他爺爺聽說他對晏池無禮,直接下了狠手打他。若非是奶奶和母親求情,他這會兒估計還下不了床。
晏池將啃剩下果殼扔到顧隨安麵前,他伸出一隻手捏住顧隨安臉將他提到跟前:“趁著我心情好,我跟你多說一句。我知道你心裡揣著什麼心思,我勸你最好熄了。”
“你想要撬我牆角,也要看看我牆角他自己願不願意。”晏池看著想要掙紮躲開顧隨安,手上又用了點力氣,直接把他臉都捏皺在一塊兒,“我不在乎你想做什麼,畢竟若是真能被你撬動走牆角,也是我晏池不要。看在顧聞臨麵上,我這次放過你,我脾氣沒瀾瀾那麼好,希望你領清!”
顧隨安雙眼瞪得很大,臉上被晏池捏著痛苦讓他心底裡感到懼怕。他雖然比不上江安瀾實力,但是好歹也是金丹修士,如今被個心動期捏住臉,竟然一點都無法逃脫。晏池看著他墨色眼睛,深邃異常,也冰冷沒有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