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水再鬨,沉央哭的再厲害,該怎麼著還是得怎麼著。衛夫子親手把沉央送上花轎,最後又叮囑她一遍,方才不舍的撒開手。
衛沉央第一次離開她爹,而且她爹還沒說要來接她,她有些害怕,一把掀開紅蓋頭,委屈的噘著嘴,“爹,你還沒說要來接我。”
喜婆哎呦一聲,趕緊把蓋頭又重新給她蓋上,“不能掀蓋頭!不能掀蓋頭!”
衛夫子趁沉央蒙著蓋頭看不見,偷偷抹了把淚,“沉央,嫁了人一定要聽夫君的話,隻要你聽話,爹就來接你。”
沉央點點頭,“爹,我一定聽話,你可彆忘了,一定要來接我。”
最後一個“好”字,衛夫子沒說出來,等花轎走的看不見了,他才回過神來,拱手向忙活了一上午的鄰裡街坊道謝,“衛某在品香閣訂了酒席,各位都忙了一晌午了,中午就留下一起吃飯吧。”
有人開玩笑,“衛夫子,你怎麼舍得請我們這麼多人去品香閣吃飯了?看來姑爺給的聘禮不少嘛!”
衛夫子隻笑不說話,朱大嫂故意落於人後,問他,“你真打算要走?”
“沉央這孩子命苦啊!要不是我這個當爹的沒照顧好她,她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幅癡癡傻傻的樣子,但凡有一點希望,我都得去給她找藥。”
“都這麼多年了,還能治好嗎?”
“明村有個大夫,我帶沉央去看過,說是能治好,就是這藥方子不好找,我再去拜會拜會他,隻要有法子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