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敏裝樣兒是一把好手,聽罷兩邊說的皺眉道,“你們各執一詞,本郡主也不知道該聽誰的,但本郡主覺得,童言無忌,孩子是不會撒謊的,這衛沉央既是心智不成熟,那便應當以孩童視之,你們這些人加起來也幾百歲了,還計較一個孩子說的話,可見是心比針小,況且你們這麼多人打她一個,這些本郡主可都看在眼裡,怎麼看都是你們欺負人還惡人先告狀,簡直罪無可恕。”
一群人跪下喊冤枉,蔚敏視而不見,這些人害人不淺,成天靠一張嘴辨是非定黑白,沒事也給她們攪和出事兒來了,遂一瞪眼一跺腳道,“冤枉?你們還敢喊冤枉?本郡主沒把你們抓起來關進大牢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你們還有臉喊冤枉?”
“就即便您是郡主,也沒理由說把我們關起來就我們關起來,我們又沒犯法,憑什麼說關就關!”說話的是李家媳婦,這個是真的母夜叉,總拿一根擀麵杖追著自己男人滿街跑,打沉央就是她頭一個動的手,八成是嫉妒沉央都有這麼好的時運,她一個正常人卻加了個不中用的廢物,因此動起手來也是格外的狠。
蔚敏拿出了裝樣的蠻橫無理,掐著腰,眼睛直勾勾盯著說話的李家媳婦,“本郡主拿人向來不需要理由,單看順不順眼,你我就瞧著很不順眼,再敢多嘴,彆說我拿你下大獄了,砍你腦袋都是一句話的事,想不想試試?”
可不是,人家事郡主,生殺賞罰怎麼處置全是一句話的事,在這兒上跟郡主較勁,那是拿自己的命賭呢,李家媳婦訕訕的不說話了,心裡吊桶打水似的七上八下。
光嚇服了一個還不夠,蔚敏又挨個在她們麵前走了一遭,一雙眼睛上上下下把你打量個遍,就像拿刀子活剮你肉似的,她們普通人家,連官老爺都沒見過幾回,被郡主這麼盯著看,心裡直發毛,一疊聲諾諾道,“郡主說的是,是我們的錯,是我們不該出言不遜在先。”
“知道自己出言不遜應該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