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不離沒接蔚敏的話,轉眼去瞧馮夜白,“馮公子,咱家有皇命在身,還請馮公子不要讓咱家為難。”
蔚敏住在馮夜白府上,敘敘舊情兒什麼的太方便,黑天白日的這麼膩歪在一塊兒,想不生事都難,他不在乎,可皇帝好麵兒,闔宮上下誰不知道蔚敏是皇上看上的的,現在紮了膀子飛出宮去住在彆的男人家裡,皇帝臉上掛不住,蔚敏任性不懂事不打緊,可馮夜白得明白啊,要麼蔚敏就去彆處住,要麼他就得跟著蔚敏一塊住進來,橫豎二選一,總得挑一個。
梁無玥按捺不住性子,開口就衝道,“閆公公,您要是沒地兒住,我家寬敞,您跟我回去住唄,放心,一準兒給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閆不離晃過神來看梁無玥,“梁公子,令尊近來可好,自從令尊跟馮打人一起辭官之後,皇上就經常念叨令尊,咱家這次來,皇上還囑咐咱家一定要去拜會拜會令尊呢,哎呦,這時間過的可真快,一晃都這麼多年過去嘍!朝廷上的老臣也不剩幾個了,皇上這位子,坐的苦呦!”
“勞皇上記掛了,家父一切都好。”
場麵話是千穿萬不穿,既問到這上頭了,就不好不顧他們老一輩的麵子,梁無玥就像給塞了一嘴黃連又被人拿陣線縫住了嘴似的,生受了一肚子氣。
沉央是從沒見過這樣的人,分明是個男人,可說話的時候卻翹著蘭花指,捏著嗓子,難聽的要命,跟人說話的時候抬著下巴,眼睛裡誰都裝不下似的,她小的時候她爹教過她看人,像這樣抬著下巴不拿正眼看人跟人說話的,都不是什麼好人,是看不起人,她輕輕拽拽馮夜白的小手指,哼哼道,“夫君,這個是壞人,他不看著人說話,看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