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夜白趕到樓下的時候馬幫那群人已經和看守馬車的侍衛打起來了,果然和他猜的一樣,掛著大內侍衛的牌子,動起手來卻個個兒都是中看不中用的飯桶,三兩下就被人卸了刀,全是些酒囊飯袋。
他出麵喝一句“住手”舉劍向獨眼男人,“你們好大的膽子,連宮裡的東西都敢劫?”
獨眼男人下了馬,上下打量馮夜白一遍,眼中儘是輕蔑不屑,“你是哪根蔥?……老子告訴你,這一片兒,是老子的地盤兒,要想打這兒過,你就是塊兒瘦肉,也得給我刮下三斤油來。”
馮夜白掃看了他一眼,打家劫舍就靠一把刀和一膀子蠻力,空長了一身膘,真動起手來,未必能接下他幾招,曆來官道都有官兵把守,他縱然是不怕,也應該不會冒這個險給自己惹一身的麻煩,可見是受人指使,隻知道要搶,卻不知道自己要搶的是什麼。
他故意探他的話,“這可是在官道上,你在官道燒殺擄掠,就不怕官府派兵緝拿你?”
“怕?哼!老子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要是怕這怕那的,早就被人弄死了,你要是乖乖的讓我們把這幾車東西帶走的話,本大爺興許還能饒你一命,若是不肯,那就隻能連你一塊兒宰了。”
蔚敏和梁無玥也趕到了,胖海見這架勢,咋咋呼呼喊一聲“保護郡主”就像模像樣的攔在蔚敏身前。
梁無玥扭臉瞪他,“快收了架勢吧,憑你就想保護郡主,說笑呢不是。”轉頭又涎皮涎臉的對蔚敏笑,“彆怕,有我在呢,我保護你。”
蔚敏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我這兒用不著你保護,你沒看馮夜一個人在那兒嗎?你去幫他,我能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