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是個很容易讓人相信的人,況且他沒有理由害自己,沉央不疑有他,收拾了東西就跟瀛洲走。
胖海千算萬算也沒料到會有這茬兒,也沒叫人看著他們,縣令府邸守衛鬆散,要悄默聲的離開,也不是什麼難事,隻是可惜了瀛洲的那匹馬,要牽走肯定得有動靜,隻能留在這兒。
好在今晚沒月亮,不點燈就是烏漆墨黑一大片,天時地利,他們一路順順當當摸到門口。門口兩個守衛正抱著長槍打哈欠,站著搖搖晃晃,索性閉眼靠在牆上,反正隻要不是馬匪來了,他們這兒就沒有什麼大事,都這麼晚了,也不會有人進進出出的,是以偷懶都偷的光明正大。
不過也好,正好給沉央和瀛洲逃跑的機會。
同縣距離京城還有三日的路程,隻是他們沒有馬,要到京城的話還得延後幾天,彆的不怕,就怕胖海明早起來發現他們不見了讓縣令派人來找,他們沒有馬,又走不遠,要是被抓回去,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再把沉央押解回去,那就完了。
“馮夜白在京城的話……”她搜腸刮肚的想了想,“他跟蔚敏郡主一起進京的,蔚敏郡主人很好,應該不會害他的,我們去郡主府找他吧!”
瀛洲望一眼茫茫前路,“為今之計,我們得先找匹馬,以防被他們抓住。”
沉央把自己的荷包拿出來,馮夜白走前給她留了銀子,不過她出來時並未帶在身上多少,現在剩的也不多,估摸著應該還能買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