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夜白了悟,原來是喪妻,那這份兒情可夠深的,到現在還傷著呢,既這麼的話,那心裡估摸著也騰不出地方來盛其他人了吧!
他心裡猛然一輕減,好哇!心裡有人兒了好哇!這麼一來就把倆人之間僅有的那麼一點兒可能給掐了,現在掐,總比等以後真鬨出點兒什麼的時候再下手好的多吧!
又驀地想起自己這是在人前,不能表現得太張揚,本來就拿刀捅人家心窩子了,自己再笑出聲兒來那就忒不厚道了,遂肅了肅臉道,“又揭先生的傷疤了,實在不好意思,斯人已逝,先生節哀順變。”
瀛洲笑了笑,倒反過來安慰他,“馮公子不必自責,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我早已經習慣了。”他話鋒倏的一轉又說起沉央,“尊夫人現在如何了?昨夜那幫凶徒用藥迷暈了我們,我本說想帶她一起逃出去的,可怎麼都叫不醒她,隻好先回來找人,尊夫人沒受傷吧?”
馮夜白道,“勞先生掛念了,內子一切都好。”他又想起來沉央兢兢懼懼的那雙眼,憂心忡忡地方問,“隻是不知道內子現在究竟好到哪一步了,她今日看我時,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還帶著幾分害怕,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怎麼現在人好了,情分反倒變淡了呢?”
“馮公子不必擔心,尊夫人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要再連服幾幅藥,不日便可痊愈,你口中所說的略有生分我猜想是你們許久未見,而她心智又不似從前,所以才有了變化,反正你們是夫妻,往後日日在一起,還怕生分嗎?”
這話說的中聽,馮夜白聽了很是舒坦,夫妻麼,睡一張床,枕一個枕頭,蓋一床被子的,白天見晚上見,隻有戳在眼窩子裡生膩的,沒聽說過成天黏糊在一起還跟兩家人似的,這個不怕,有的是機會慢慢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