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是聽蔚敏說過這個衛沉央是個傻子,所以想試試看,若真的是個傻子,那今天也不用跟著馮夜白回去了,她直接就給處置了,或是叫人把她哪兒來的送回哪兒去,或是讓馮夜白寫一封休書給她,反正怎樣都好,她就是不能做馮夜白的正室夫人。
不過好在沉央還算機靈,腳下一頓,即刻跪下行大禮,可開口又稱了難題,叫什麼呢?叫太後?那不正好給了太後說她挑撥他們母子關係的把柄?叫娘?馮夜白都沒這麼叫,自己若是喊了,太後又不應,那不是兩頭都得罪完了?
她這輩子都沒遇上過比這還難的事,跪是跪下了,可死活開不了那個口,真個叫人為難壞了。
太後有意給她小鞋穿,撫弄著手上指長的護甲,眼梢撇一眼沉央道,“怎麼了?啞巴了?行個禮話都不會說了?”
太後現在可顧不上那麼多,當娘的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總看兒媳婦不順眼,覺得誰都配不上他兒子,恨不能要給她兒子找一個天仙才好,越是這種想法她就越瞧不上衛沉央,真覺著這姑娘哪兒哪兒都是糟粕的,又沒有生的傾國傾城,也不是知書達理善解人意,憑什麼為馮家傳宗接代啊。
不能細打量,仔細這麼一打量下來,根本入不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