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玉就坐在馮夜白他們那一桌的斜後方靠著撐梁柱的位置,她回去後服了藥,這會兒已經差不多好了,想著晚飯這段時間興許還能再見馮夜白一麵,便早坐在這兒等,他們那一桌的洋相她全看在眼裡,尤其是沉央,這小丫頭喝酒之前和喝酒之後判若兩人,簡直就是個活寶。
瑜兒一麵給她添茶,一麵抱怨,“山莊裡晚上涼,跟您說多少遍您都不聽,再受了涼,遭罪的還不是您自己,您要是想謝王爺,請吃一頓酒,或是送個東西表表心意,怎麼的不行,犯得著來這兒偷窺?”
納玉抬手在瑜兒腦門上彈一下,“咱們倆誰是主子?幾時輪到你這麼教訓我了?”
瑜兒摸摸腦門兒,一點兒也不怕她,“是,奴婢不敢,是奴婢操閒心了,若是讓夫人知道了,告訴了老爺,老爺少不得又要罰你。”
納玉臉上一冷,嗤了聲,“他?不就是他讓我這麼做的?若是反過來還怪我,那可叫我上哪兒說理去?”
他蔣煒這輩子造孽太多,再怎麼也絕生不出她這樣的女兒來,她喊他一聲爹那是他的造化,他們蔣家,沒一個好東西,死了的那個蔣易不是,蔣煒不是,那個整日吃齋念佛的蔣夫人更不是,整個一狼窩,現在逢人問還得說自己是蔣家的女兒,真不夠惡心人的。
瑜兒侍立在一旁,竟是比她還愁的歎了口氣,“那也是沒法子的事,上頭吩咐下來的,辦好了有賞,辦砸了,全都得下去找閻王爺上輪回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