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浮生是京都最大的ji館,王公貴族,達官貴人,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
宿王此番進京,京都之內,除了馮夜白無人知曉,連兒子都勸他,麵都沒見過幾回,何以如此信任他,萬一他轉頭就告訴皇帝,他們這不等於自投羅網嗎?
宿王反問他,“聖旨的事現如今已天下皆知,最著急的人是誰?肯定是皇帝,前段時間宮裡的探子來報,說那聖旨是殘缺的,上頭名字沒寫全,寫全的那道聖旨在軍機處,皇帝眼下是熱鍋上的螞蟻,急的亂想方兒呢。”
宇文潞轉著琉璃杯,跟他父王一個樣兒眼裡的精明藏都藏不住,“兒子看過底下探子送來的奏報,說是隻寫了個走之旁,前頭懷疑馮夜白也不是沒有道理,您的表字是皇爺爺親自取的叫遙之,馮夜白的也是在上書房時皇爺爺賜的字,叫遼憶,再加之太後跟皇爺爺那一層,愛屋及烏,說是他也不是空穴來風。”
宿王讚同的揚眉,“不錯,皇帝想看我跟馮夜白鷸蚌相爭,他好坐收漁利,打的一手好算盤。”
“還是父王技高一籌,若能聯合馮夜白共同對付皇帝,這天下就是您的天下。”言罷又道,“隻是這馮夜白……此人不好對付,將來若是反目成仇必成大禍。”
“若想成大事,手裡少不得要有幾把雙刃劍,把這把雙刃劍用好了,將來才好把控人心,你記住,為王者,得人心者得天下,這個人心不止是天下百姓的心,更是臣子的心,若不能真正叫他為你所用,就是你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