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硬逼著他往刀尖兒上走,他幾次三番的敷衍,皇帝不耐煩了,不想著削他的職,怕削了之後無人可用,死他一個無關痛癢,朝廷現在千瘡百孔,任何一個浪頭拍過來都能攪和的天翻地覆,接下來的每一步都要倍加小心。
皇帝知道他肯定又要推諉,多少回了,也早就摸清了他那點兒心思,還是下聖旨壓他一頭來的痛快,多少話都給他堵在腔子裡,憋也憋死他。
馮夜白應了聲,又問起蔚敏的事,“現在大婚恐怕不妥,奏章臣都呈給您看了,底下百姓個個兒怨聲載道,現在鋪張著給郡主大婚,叫底下人怎麼看您,他們吃不飽穿不暖,您卻在這兒普天同慶,落下了話把子,帝王名聲恐會受損。”
這話說的一點兒都不客氣,心裡頭窩著火,話說出來更像是訓斥。
皇帝卻道,“原早就該大婚的,可後頭事趕事的忘了操辦,現在蔚敏有孕,不及早操辦,難不成等孩子落地了才行禮?”
這上頭他有私心,最後這婚禮肯定成不了,眼下就是造勢,想證明他這個皇帝沒有二心,之後他兩個不管誰出事,都跟他搭不上邊兒,怎麼處置還不是由著他?
假死那一套,他祖宗輩的就有人用過,他現在拿來效仿也算師出有名,江山他要,美人兒他也要,這件事不容人駁。
馮夜白又問,“臣聽說前段時間郡主差點兒小產,不知皇上可查出了是什麼原因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