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潞對他這個庶母沒什麼好感,可也不覺得很討厭,兩樣感情橫衝直撞懟到一起,不討厭也不喜歡那就是無感,他對這個庶母向來冷淡,可人家就愛拿熱臉貼他的冷屁股,十幾年了,兒子長兒子短的,叫的好像他真是她兒子似的。
宿王有個毛病——懼內,這個毛病說出去丟人,怕底下將士們笑話,宇文潞總拿這個笑他爹,父子間沒什麼忌諱,素日裡開開玩笑也無傷大雅,可在外人麵前還是很正經的,還怎麼著就怎麼著,夫人也樂意配合,她使喚宿王使喚慣了,偶爾裝的溫柔恬靜也覺得新鮮好玩兒。
宇文潞對她無感也是因為夫人不拘女戒,簡直就是個活寶,,他認為的女人就是三從四德樣樣齊全的溫軟女子,夫人待他雖然好,可跟他印象中的母親差了太多。
還有馮夜白家的母夜叉,她們都不像女人。
宿夫人橫一眼宿王,“你底下那麼多人派哪個不行非得讓世子去?”
宿王扶她坐下,摒退左右,拉的老長的一張臉瞬間變得和煦溫柔,“夫人莫急,為夫派他去,自然有為夫的打算。”
“什麼打算?京城是什麼地方?那是刀山火海,沒見過你這樣當爹的,把自己親兒子往火坑裡推,這像話嗎?你可就這一個兒子,擱彆人,那就是個寶貝蛋兒,你倒好,一點兒不心疼似的!”
宿夫人張口就是一頓罵,宿王滿腹的委屈不敢捯,她說話他又插不上嘴,隻能在邊兒上一個勁兒的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