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頭忤逆犯上是要送內務府杖斃的,她說要拿宮裡那套來懲治他,不就是要把他打死嗎?
小壽兒慌了神,扒著地,又不甘又不憤,“不知奴才如何冒犯了王妃,王妃竟要把奴才杖斃?王妃要奴才死,總得讓奴才死的明明白白吧?”
不過是氣急了嚇唬嚇唬他,想他害怕就能趕緊招供,誰知這是個死倔,這時候了還跟她頂,那點兒銀子就比他的命重要!方才要是好好兒跟她要,為套幾句話,她也沒有不給的道理,可他非得這麼拐彎兒抹角的,實在招人恨!
曹德綸把人拽起來,也不問因由,拉著就往外去。沉央立在原地,瞪視他,“宮裡少個倒賣的太監沒人會追究,先前我同你好好兒說話你不聽,非得嘗些苦頭才肯說真話?你要老老實實的,銀子短不了你的,可你可恨就可恨在收了銀子也不好好兒說話,我今兒心情不好,這都是你逼我的。”
小壽兒在這行當摸爬滾打了多少年,最會看人臉色行事,往常來這麼一招欲擒故縱,早不是大把銀子落進口袋了,今兒來,也是早就聽說這位王妃腦子不大靈光,想著能多哄些銀子,誰承想這位脾氣這麼不濟,這才幾句話就要打發他去找閻王爺,果然是流言蜚語不可信!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真要打發他去死,可真沒人撈他,他這種人就是這個樣兒,欺軟怕硬,旁人身骨一硬,他自然就軟了,直挺挺跪下去,轉眼變個人。
“王妃饒命,您要問什麼,奴才哪兒敢瞞著,方才同您說的的確句句屬實,郡主在宮裡確實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