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高坐堂上,龍袍加身,正襟危坐,不說話的時候,倒真有幾分做皇帝的威嚴,橫眉豎眼的掃一眼堂下眾臣,最終目光定在馮夜白身上,暗搓搓歎口氣道,“王爺這一路辛苦了,昨晚上抵京的?”
馮夜白上前一拱手道,“回皇上,昨天戌時回來的,因為時辰太晚,所以不敢進宮叨擾皇上。”
皇帝若有所思點點頭,“前幾日有人跟朕說在城裡看見王爺了,朕還當王爺早就回來了呢,朕手底下的這些人眼神是越發的不濟了,回頭都得好好兒的政治整治。”
馮夜白來不及細想自己究竟是哪兒露出來馬腳讓皇帝給發現了,不過既然倆人都不願意捅破這層窗戶紙,那就一塊兒裝糊塗好了。
“朕這次派你去沭陽汾陽走訪,不知訪查的結果如何?”
這話回答起來壓根兒不用想,就照實說,把自己在汾陽看見的和沭陽的所見所聞,歸攏歸攏全都告訴了皇帝,包括把水師偽裝成畫舫,山洞藏兵,還有粗略統計的屯兵人俗數,一字不差的全都告訴了皇帝。
皇帝本以為他會想借口托詞,要麼說自己無能,要麼就把兵力部署往少了說,可他這麼頭頭是道的講了一堆,反倒讓皇帝有些不知所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