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夜白出宮上了馬車,路上就把衣裳給脫了,嫌晦氣,曹德綸早在車裡給他備下了一套新的,換下的喪服扔出去,曹德綸自會處理。現在的情形對宿王來說妙也不妙,太子繼承皇位,手裡就有了調兵遣將的能力,況且太子有腦子,不是一無是處的廢物,這對宿王來說是不妙。二來是太子年輕,說出的話有時候難以服眾,又欠缺經驗,排兵布陣他沒本事,高坐堂上指揮又鞭長莫及,不比宿王的老成持重,做出的決定難免有不足,這於宿王來說又是一樣好處。
不過他想這些都沒用,跟他有什麼關係?現在唯一需要緊著的是怎麼會汝南,還能把自己一家子跟這些個紛紛擾擾擇乾淨,這是個難題,自己這層身份太紮眼,要想偷偷摸摸的走不成,這件事不能拖遝,更不能稀稀拉拉的不清不楚,要斷就得斷的徹徹底底。
回府的時候沒見著沉央,尚梅說今兒的天氣好,她抱著小金魚出去曬太陽去了,後花園子裡找著她,小金魚捂得嚴嚴實實,說是出來曬太陽,其實孩子就露了雙眼睛,一張鼻子一張嘴,奶娘在旁邊跟著,教她怎麼抱孩子,跟她說這麼大的孩子該注意什麼,嘰裡咕嚕的一說就是一長串,還時不時的上去掖掖孩子的裹布,說的太認真,聽的也入迷,沒一個人注意到他。
馮夜白近前看了眼,孩子睡得正香,她時不時的在自己兒子臉上偷香一口,臉上一派滿足,一抬頭,餘光瞥見大步而來的馮夜白,臉蛋兒被太陽照的一片通紅,此刻更顯嫣然俏麗,十足的惹人愛,沒法兒形容自己心理那種感受,就像被什麼東西填的滿滿當當,一絲空隙都不留,充實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