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說不用,“我去拿吧,就在前麵,你等我一會兒。”
這會兒顧不得腳傷了,她忍著疼,飛快的跑出去,出了院子,找到那堆屍體,就近摸出一個人身上的匕首,回去的時候也是用跑的,腳像快斷了,疼出她一腦門子汗,等把匕首交給江小姐,她已經站不住了,從腳腕到頭發絲兒都是木的,方才江小姐用手帕給她包紮的地方,那帕子已經叫血浸的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沉央不敢碰,輕輕揉著小腿肚,看江小姐操刀把馮夜白傷口上的腐肉割掉。
她好歹還跟著瀛洲學過一段時間的藥理,危急關頭居然想不到這些,沉央深覺自愧不如,問江小姐,“您是大夫嗎?怎麼知道這些的?”
江小姐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眼神裡滿是探究,末了,用雪白的袖子擦擦匕首,擦乾淨了放在手心來回翻看,答的漫不經心,“我未婚夫也經常受傷,他受傷不讓大夫碰,都是我幫他處理傷口的,久而久之自然就會了。”
把匕首還給她,又問,”這匕首是你的?”
沉央不疑有他,點點頭說是。
“那你和你夫君是什麼時候成親的?”
“有一年了。”
“一年。”江小姐喃喃,“才一年他就肯為你拚命我就說他是個好男人。”後半句是她嘀咕給自己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