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臟不臟的且不管,隻要法子奏效,能把張著嗷嗷大哭的嘴堵上的就是好法子,馮夜白往沉央胸口瞟了眼,“這是餓了,把我的手當奶嘴兒了,還是讓奶娘來給他喂飽了再睡吧。”
沉央美察覺他眼裡的隱晦意味,怨懟的瞪他,“誰讓你非要把他弄醒的,剛還說自己本事大,這麼點兒小事兒不在話下呢,這麼快就認輸了?”
他的麵子大,在外麵可以儘情的使,可回了家,在自己媳婦兒跟前兒,麵子這種東西是可以不要的,出爾反爾一次也不打緊,他頭一回帶孩子,哪兒知道孩子會這麼難帶?
“我承認是我技不如人,這是我兒子,也是你兒子,你忍心看他餓著?”他把兒子放在床上,披上衣服出門去叫李德景,沒一會兒李德景就領著奶娘過來了,奶娘把小金魚抱到隔間喂奶,沉央跟過去看,馮夜白一臉訕訕的坐在床上,他也想看看自己兒子喝奶的模樣,可男女有彆,他身邊已經有了沉央,對其他女人都要敬而遠之,就算是奶娘也不行。
可惜,沉央當初生小金魚的時候就是難產,那之後身子到現在都沒調理過來,壓根就沒有奶喂他,否則,今日應該是他一飽眼福的時候。
“主子主子”曹德綸見他失神,敞開的中衣裡,束身的繃帶上已經沁出了大片的紅,憂心他傷勢,想討他個主意要不要去叫大夫,傷勢總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要是怕大夫的嘴不牢靠,至多費事埋個人,他這一身的傷可耗不起。
馮夜白回過神來,暫時拋卻了腦袋裡不著調的想法,方才還滿麵春光無限,一點兒也沒有因為跟宇文潞打架鬨出來的不快,現在正襟危坐,一臉蒼蒼鬱鬱的問他,“宇文潞回去了嗎?走的時候可說什麼了不成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