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伺候的他進了池子,沉央坐在邊上輕輕捶著腿,時不時掬捧水澆在他身上,問他今天都去了哪兒。馮夜白趴在浴桶邊上,握著她的手,一天當中難得有如此清閒的時刻,越喜歡便越貪戀。
“江太醫現在是唯一能作證皇帝弑父篡位的證據,皇帝一定會想方設法兒的殺了他,這件事薛寅也有份兒,皇帝現在還不知道當初是他救的江太醫,所以他要是想活下去,就得一直瞞著皇帝。”
“你拿這個威脅的他?”
馮夜白拿起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京城裡消息傳得沸沸揚揚,他還以為我死了,不過我命大,皇帝也沒想到我中了毒還能活,這都得益於我取了個好媳婦兒。”
“彆貧,跟你說正事呢。”
“我也跟你說正事兒呢,我跟薛寅說,他要是不把江太醫保下來,我就把他救江太醫的事給捅出去,皇帝眼裡揉不得沙子,到時候他的命也就到頭了。”
沉央又往浴桶裡灑了包黃芪粉,攪和攪和散勻了,往他結痂的傷口上澆水,“光憑他一個人保得住嗎?”
“他的命現在跟江太醫可是掛在一塊兒的,江太醫死了,他也活不成,所以一定會千方百計的想法子把江太醫救出來,他們這起子人,一肚子鬼主意,為了活命什麼事做不出來。”
這倒也是,沉央聽後沉默,忽又聽他歎氣道,“我派去跟著蔚敏和梁無玥的人今兒來回話了,他們兩口子,明天應該也到泰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