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夜白雖然算不得什麼純粹的好人,可他做人丈夫這方麵兒還是無可挑剔的,對自己的女人好,對沉央來說他就是個好人。
馮夜白一臉悵然,累了就屈就著她身高把自己窩成蝦子靠在她頸窩解乏,閉上眼,總覺得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才是最安心的。
沉央一天裡難有幾個時辰能看見他,這會兒能互相倚靠著說說話就已經相當滿足了。
“宿王今兒讓我領兵做先鋒軍去跟皇帝的十萬大軍對陣。”他咬著牙笑出聲,“他們宇文家這一輩兒的人,連腦仁兒都長得是一樣的,都不帶拐彎兒的,一家子共用一個法子,都是讓彆人去送死,真是好樣兒的。”
沉央心裡咯噔一下,“那你拒絕了沒有?他自己手底下那麼多人不用,憑什麼老支使你去?怎麼幫他們,到頭來吃虧的反而是咱們呢?”
馮夜白磨著她的小拇指,這雙手生的好看,一個個精雕玉琢的,看了就叫人愛不釋手,他放在手心裡把玩一陣,摸到她手心裡的繭子,指尖一頓,慌忙攤開她手心去看。
“這怎麼回事?怎麼還生繭子了呢?”
她倒是滿臉的不在乎,“那有什麼?又不疼,蔚敏手上也有,她使勁兒使的太過了,梁無玥的衣裳都給搓爛了,我這還算好的,你那些衣裳天天換,也不臟,拿水過一遍就得,也不費事。”
本來手上就已經生了凍瘡,現在還滿手的繭子,馮夜白看了,心都要揉碎了。
他上一次哭,是在沉央生孩子的時候,因為心疼她受苦還在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