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渾渾噩噩的被馮夜白抱起來,眾目睽睽之下,這麼多人,沉央一個哈欠打完,拍著馮夜白讓他把她放下來,“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快放我下來。”
“乖,彆鬨,要睡回去睡,外麵風大容易受寒。”
話是跟沉央說的,可最後一眼看的確實賽吉,像是無聲警告。
蘇察叫了兩個人跟著伺候,臨走時叮囑,“有什麼需要一定不要客氣,儘管說,我叫人去置辦。”
男人跟女人,總要有一個相對來說是比較弱勢的一方,要是兩個都強,針尖對麥芒,這日子可沒法兒過。
賽吉是將來國君的繼承人,還是萬軍之將,她不能表現的弱勢,她得要強,比任何人都強。
明麵兒上是賽吉嫁給了蘇察,兩家兒親上加親,不能再好,可蘇察的腿眾所周知,日後都不可能再上戰場,他娶賽吉其實就等於是賽吉往自己的後宮填人了,日後的大事小情,能交給他做主的少之又少,一個主大事,一個做小情,完全換了個幡兒。
也是因為這樣,蘇察縱使娶了賽吉心裡也還是有疙瘩,他一直以來的夢了了,可一輩子還長,他們以後的日子會過成什麼樣兒,還是個不小的考驗。
人都走了,賽吉還看著。
蘇察坐在自顧飲酒,半晌,忽然笑兩聲,喚她回神,“彆看了,人都走了。”
賽吉臉上塗了胭脂,紅撲撲的,看起來多了幾分女兒家的嬌羞之態,與今日場景也算是相得益彰,蘇察喜歡看她這幅樣子,可是不喜歡看她眼裡有彆人。
“你今天已經喝了那麼多酒了,少喝點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