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吉的打算是先把蔚敏灌醉,然後他們好再一起商量,要怎麼跟她說這件事。
沉央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兩人眼神交彙,一拍即合,決定合夥灌醉蔚敏。
蔚敏的酒量沉央是知道的。
比她也好不到哪兒去,所以要灌醉蔚敏並不難。
可蔚敏總覺得今天這兩人有什麼不對勁兒,“你們兩個,從今天一見麵開始就很奇怪,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沉央笑她想多了,“咱倆一塊兒來的你忘了?我能有什麼事情瞞著你?”
蔚敏一想,也是,心裡沒甚顧忌了,喝起酒來就痛快多了。
賽吉跟沉央裝著心事重重,因此不大放得開,隻有蔚敏喋喋不休,說著等梁無玥回來之後她要怎樣怎樣,好像一切苦厄都已經過去。
蔚敏直到最後喝的不省人事,嘴裡還在念叨著宇文潞的名字。
等她徹底醉倒之後,沉央跟賽吉把蔚敏抬回客棧樓上的房間休息,囑咐人好生看著她,然後沉央跟著賽吉一起去見馮夜白。
梁無玥知道自己八成是不行了,言語間都透著絕望。
馮夜白開始還有耐心安慰他幾句,可到後來,又氣又急,連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了。
“你能不能像個爺們兒似的,彆動不動就死不死的,我告訴你,你要是死了,蔚敏可沒人幫你管,你前腳死了,我後腳就把她掃地出門。”
不過這話顯然威脅不到梁無玥,他太了解馮夜白,他不會這麼做,也做不出來這種事。
沉央到的時候,馮夜白看起來很是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