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夜白說他跟甲七去了通州客棧,找到了那個替納玉送信出來的太監。
那太監說納玉現在的處境也不大好,還說是皇帝因為納玉的幾句話,現在變得暴躁異常,弄的朝堂上下人心惶惶,納玉現在雖說被皇帝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可狀況並不好,他去的幾次,納玉的臉色一次比一次差,連他自己都說自己沒幾天可活了。
馮夜白原本聽沉央的打算再想納玉打探打探宮裡的事情,可現在聽這太監這麼一說,瞬間打消了那個念頭。
納玉在宮裡生活的也不容易,況且放出既然把她送走,說了橋歸橋路歸路,現在也確實不該再去找她。
沉央聽罷,也不能說什麼,他們在京城步履維艱,做什麼都不容易,眼下又陷入困境,接下來該怎麼辦,確實是個難題。
“既然蔣瑋不顧自己兒子的死活,那我們就給他提提醒。”
馮夜白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忽然變得陰狠。
沉央心裡一涼,“你不會真的要打璞玉的主意吧?這麼小的孩子,你真的忍心下手?”
馮夜白掰正了沉央的肩膀,“這孩子留著遲早就是個禍患,我要是殺了蔣瑋,留著這孩子,長大了等他給他爹報仇再來殺了我?”
沉央無法反駁馮夜白說的,可馮夜白要是真的把璞玉斷手斷腳,她光是想想那種場景就覺得不寒而栗。
蔣瑋的人既不能張揚馮夜白來京城的消息,還得把京城翻個底兒朝天把馮夜白找出來,這對他們來說確實不大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