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跟馮夜白之間的瑣碎事,自己說不開,彆人又插不上嘴,表麵上看著兩人相敬如賓,好得不得了,可其實裡頭的不對勁兒也就隻有馮夜白能體會得到。
相敬如賓是好事,可他們之間壓根兒就不需要相敬如賓,沉央現在會對他笑,時不時的遞張笑臉兒過去,看了也能叫人覺得心裡暖融融的舒暢。
可他們之間的問題就是太相敬如賓了,客套的像兩個初次見麵的陌生人,馮夜白實在是受不了了。
這兩天忙著軍部的事,一直沒抽開身來,現在一閒下來就像往沉央那兒跑,問曹德綸,沉央這兩天都做了些什麼,曹德綸支吾兩聲道,“皇後娘娘這幾天一直都是早上起來去太後宮裡請安,回鳳溪宮用午膳,下午就邀請各宮各院的娘娘們出來喝茶,就是聊一些瑣碎小事,不過大都大都跟皇上您有關,意思也就是囑咐她們要好好兒照顧您。”
這下馮夜白反應過來了,他說怎麼角兒兩人之間越來越生疏,原來是這位一直在悶聲不吭的把自己往外推呢?
原以為把人接回宮來就好了,可沒想到,人回來了,心沒回來。
沒見過這麼做人媳婦兒的,不想著怎麼爭寵,反倒千方百計的把自己夫君往彆人身上推,姑娘真是好樣兒的,當他這個做皇帝的是死的是嗎?
曹德綸見馮夜白臉色陰沉,問要不要去看看。
馮夜白重重合上手裡的折子,說不用了,“朕倒要看看她究竟能玩兒出什麼花招來。”
沉央折磨的是馮夜白,又何嘗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