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遣散後宮,朝廷裡的這些人不是問題,至多就是威脅個幾句,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不顧念自己也熊得顧念著家裡人,不會跟他硬碰硬的鬨得太僵。
他們這些人想留著一身硬骨氣在馮夜白這兒把一千在宇文曄那兒丟掉的麵子都撿回來。
可馮夜白怎麼可能吃他們這一套?
要麼就服從他,要麼就去死,沒彆的出路。
容維既然已經低頭了,那那些人也沒道理放著好好的便宜不占,非要跟風夜白麵前要麵子,弄得個死路一條。
馮夜白回去的時候,沉央正在等下繡鞋。
巴掌大的一隻鞋,她才剛開始學繡,手藝並不好,鞋麵兒上的麒麟繡的歪歪扭扭,其實很難看,可馮夜白還是違心的誇了句,“真好看。”
沉央有自知之明,撇撇嘴道,“皇上不是金口玉言嗎?怎麼也開始說謊了?”
馮夜白用下巴蹭蹭她頸窩,“我說的就是真話,你就算是繡隻癩蛤蟆,在我眼裡那也是好看的。”
沉央用針尖兒磨磨頭發,小聲提醒,“小金魚睡著了,今兒好不容易才哄好的,你說話聲音小一點兒,彆再嚇著他。”
“那你今天嚇著沒有?”
他說話就開始脫衣裳,聲音漸次低下去,輕輕柔柔,像是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