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變態啊!
你們自己注意點!
溫夷蹲在床邊,便看到唐縱背上大片的紅腫,光看著就知道該有多疼,溫夷睫毛顫了顫,道:“這個得消毒然後消炎再包紮好。”
慕簡道:“我剛才已經用酒精消過毒,而且用雲南白藥噴了一遍
。”
底下,陳妄見溫夷都爬過去幫忙,也自覺自己對室友不太關心。
不僅不關心,還齷齪到想歪了。
陳妄羞赧到老臉通紅,立馬抓著防護欄扶手,打算往上邊爬,胖子決定抓緊最後的時間好好關心一下室友,讓唐縱見識一波室友愛。
唐縱看著打算爬上來的陳妄,驚到雙眼瞪圓。
四個大老爺們擠在一張小小的單人床上,這畫麵光想想就吊詭?!
慕簡也掃到陳妄的動作,他連忙製止道:“旺旺,你就彆上來了,你上來床板要塌了。”
“旺旺”又是什麼奇怪的昵稱。
啊,不對,什麼叫我上來床板要塌了。
胖子就這麼沒人權的嗎?
你們三都沒塌,我上去怎麼會塌。
陳妄看著那“吱吱”聲不停地床板,到底停止了往上爬的動作,實在是單人床狹|小|逼|仄,三個大老爺們窩在上邊擁堵閉塞,再擠上去一個他,轉身都麻煩。
陳妄就不爬上去幫倒忙了。
好在他個子高,站在下邊就能把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他挪了挪位置,借著光看了一眼唐縱的傷。
那紅腫,看著就疼,他“哧”地吸氣,連忙去找自己的醫藥箱,道:“我這裡有不少治療跌打損傷的藥,醫用的紗布和膠帶也有,口服的消炎藥也帶了。”
他很快就從自己的行李箱中翻出了醫藥箱,然後放在唐縱床上。
唐縱看著那醫藥箱,內心有暖流流經。
他的三位室友,人都挺好的。
他性格差勁,但是不論慕簡、陳妄、溫夷,對他都沒得挑。
慕簡打開醫藥箱,拿出醫用的膠帶,打算給唐縱包紮一下。
傷口他處理得差不多了,包一下省得感染而已。
不過,他知道唐縱就單純地不待見自己,便相當卑微地提醒道:“我幫你包一下傷口就下去!”
“不用了,”
唐縱冷漠拒絕,然後,鬼使神差地,看向溫夷,來了一句:“溫夷,你來幫我包一下吧!”
溫夷沒意見,當即拿酒精擦自己的手簡單消下毒然後打算幫唐縱處理傷口。
唐縱回絕得毫無餘地,慕簡莫名有點受傷,他納悶了:“嘖,不是有我嗎?怎麼還要人溫夷動手?!”
唐縱嗓音冰寒如刀:“你技
術太差了。”
慕簡指著自己,難以置信地反問:“我技術差?!”
唐縱長睫扇了扇,掩下自己的心虛,不是慕簡技術差,而是這人於他而言就一強勁春|藥,稍微密切點接觸他就起反應。
慕簡被嫌棄了,有點惱,低低咕噥了一句:“又不是做|愛,要什麼技術?!”
他聲線壓得很低很輕,溫夷都沒聽清楚,但唐縱耳尖,一個個字,聽得一清二楚。
他耳根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紅又爬了上來。
他身體燥到不可思議,心底控製不住罵了個臟字,艸。
溫夷給手消好毒,笑了一下,露出臉頰酒窩,他嗓音棉花糖一般溫軟:“慕簡,還是讓我來吧!我經常給人處理傷口,很有經驗的!”
慕簡估摸著剛才給唐縱處理傷口的時候怎麼著就把人弄疼了,所以給嫌棄了,他也不生氣,隻有些幽怨:“害,我居然被縱縱嫌棄技術差了?”
幽怨完了,慕簡也不難過,隻信誓旦旦地承諾道:“縱縱,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證明我技術超好的!”
這話,騷裡騷氣,又gay裡gay氣的,再加上他剛才那句“又不是做|愛,要什麼技術”……
透著無限的曖昧,讓人忍不住遐思。
唐縱手臂青筋都爆出一條。
騷孔雀就沒正經過,那張嘴,還真的什麼都敢說,偏偏他這人鋼鐵直男一個,對你什麼意思都沒有,就知道瞎幾把亂撩。
唐縱愈發煩亂,他嗓音冰雪般清寒:“快下去,吵死了。”
慕簡一梗。
這暴躁刺蝟紮起人來,下手挺狠,趕起他來毫不留情,慕簡有點受傷,情緒有點低落,緊接著又覺得這低落有些好笑,他不再招惹他了,隻往下鋪爬,然後無奈地道:“縱縱,枉我那麼寵你!”
“感覺你就是頭養不熟的小白眼狼。”
唐縱沒吭聲,真是白眼狼的話他絕不會讓慕簡下去了。
正因為唐縱還有點理性和善良,才會拒絕慕簡繼續呆在身邊。
他的那些欲念,那是對慕簡的褻瀆,是對慕簡的侮辱。
他控製不住,隻能把慕簡推遠一點。
看不到,不接觸,就沒事了。
明明很乾淨很純粹很難得的關係,唐縱不想把一切搞砸。
慕簡乖乖地爬回下鋪,鑽入
被窩,鹹魚躺。
溫夷接過慕簡的工作,接著給唐縱裹紗布包紮傷口。
溫夷確實經驗老道,手法比慕簡嫻熟得多。
因著貼紗布,溫夷指腹接觸唐縱背部的動作更加密集更加頻繁。
但唐縱,心如止水,聖如佛。
他眼神很淡地看了一眼溫夷,又彆過頭麵向牆壁。
這感覺很詭異。
明明溫夷才是1更喜歡的那種身嬌體軟易推倒的男孩子,但他對溫夷毫無感覺,而慕簡,一碰他,他就在炸。
有**並不可怕,十幾歲的男孩子,哪個不是荷爾蒙多到要溢出來,走在路上都能硬的。
可怕的是,他的**隻對慕簡。
他竟對一個筆直筆直的直男,起了非分之想!
溫夷乾脆利落地處理好傷口,他整理著醫藥箱,小鹿眼難掩擔憂:“你這傷這麼重,明天考核怎麼辦?”
陳妄想到明天的考核和重新評級,也是一陣緊張:“降級到F班就沒資格進行主題曲《日光少年》的錄製了,等於你這幾天白練了。”
這三天大家拚了命練習就是為了拿到《日光少年》開場舞的資格,那是每期都會有的鏡頭,雖然不多,但也彌足珍貴。
據陳妄所知,唐縱練得最勤奮,但是他底子太差,保級都困難,如今還受個傷,明天的考核和評級那是懸之又懸。
唐縱以個人練習生的名義來到《日光少年》,呆了不過三天,那是野心勃勃地來,灰溜溜地離開。
唐縱算是認清楚了自己,他不太適合這舞台,他反過來安慰起室友:“沒事的,早點淘汰我也好早點回去,這節目,反正我也走不遠,不如早點走,去忙我自己的事情。”
慕簡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大事,他摸手機打算最後肝一會兒遊戲,慢悠悠地道:“沒事,反正隻是評級重新考核而已,又不淘汰的,縱縱你等接下來要淘汰的公演再努力也不遲。”
這是拖延症選手的標準答案了。
慕簡的三位室友俱都很是無語,不過也知道懶癌才是慕少爺的本質屬性。
就算慕簡真的打算出道,以他的性格恐怕也隻會等到即將淘汰的時候再努力,更何況他壓根不想出道,他連努力都懶得。
唐縱見傷口處理好了,便重新套上那件衛
衣,然後,禮貌地給自己提供幫忙的室友道謝:“今晚,真的謝了啊!大家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考核。”
想到明天的考核,溫夷和陳妄便不再多說了,兩人把醫藥箱收拾好,又互相道了晚安。
台燈按滅,314重新歸於寧靜。
側躺在床上的唐縱,睜著雙眼看著黑漆漆的夜色,無奈地閉了閉眼。
有些東西,終究還是悄然發生了。
好在,他和慕簡都即將離開,活在兩個世界的人,此後會各自按照自己的家庭背景和自身性格走向各自的遠方和未來。
或許會想起這短短半個月的練習生時光,也或許會想起他。
但,也不過是一笑置之罷了。
相差太過遙遠的人,就像是相交的兩條直線,在這檔選秀網綜裡有了交點,再各自漸行漸遠。
所以,終究是什麼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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