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簡的到來自是又讓現場議論紛紛,這樣的議論更多的還是反感,畢竟不守時擱哪都令人生厭。
“這種時候居然還遲到,我他媽真的服了,慕簡好不敬業啊!”
“說的慕少爺曾經敬業過似的,他不一直這種調調,不想出道,不想紅,但不一直一堆人喜歡,說他是喜劇人。”
“感覺我男神‘慕簡給老子糊’說的超對,慕簡實力沒有,全靠嘩眾取寵,這不,二公直接遲到,然後還要靠遲到上熱搜,他媽的誰想看他遲到的熱搜啊!”
導師團對這事兒更加克製一些,沉小魚也隻是皺皺眉,慶幸道:“還好趕到了,不然二公《無地自容》組都缺人了。”
翁蘭芝這種老派的藝術家,哪怕因著一公的舞台創意對慕簡有濾鏡,但對於遲到這事兒還是厭惡居多:“我希望慕簡能給個二公遲到的理由。”
導演組的鏡頭掠過觀眾席,來到導師團,又停在其他組練習生身上——
火炎焱燚長舒一口氣,道:“嚇死我了,還好趕到了。”
陳妄想到慕簡竟然被小人如此設計,泥菩薩都沾了三分火氣,他雙手合攏,圈在唇邊做喇叭狀,不無血性地高聲喊道:“慕少爺,乾死他們!”
同組的陸潮白偏頭看了陳妄一眼,隱約猜到了什麼,他重新看向台上:“我倒是挺期待這次二公的,感覺慕簡會認真起來。”
易痕汐笑得豔麗如繁花盛開:“這節目開始有點意思了,慕簡要開始認真了。”
練習生們昨晚剛被昨晚《troublemaker》裡慕簡驚豔到,如今見慕簡上台半點沒有往日的嬉皮笑臉、懶散痞氣,反倒是冷著臉頗為嚴肅認真,也猜到了什麼。
慕簡人緣好,尤其一公合作過的那些練習生,和慕簡混得很熟,此刻俱都是一副吃瓜看戲的表情。
“慕少爺要開始放大招了。”
“洛明朗實力詮釋nozuonodie。”
“就沒見過洛明朗這麼作的,本來慕少爺都老老實實打算淘汰了,他愣是要招人家一下,把人氣到不想
淘汰了。”
“我感覺慕少爺今天真的有丶丶生氣。”
鏡頭最終停在舞台正中央,《無地自容》組的練習生上。
洛明朗等人設計把慕簡鎖在宿舍內,不曾想,慕簡居然踩點到了,計謀落空,幾人自是忍不住交換了一下眼神,像是秋然、聶汀、許曰,都隱隱有些不安,洛明朗當然察覺到了隊友的擔憂,他目光平靜地望了過去,以眼神安慰自己的隊友。
幾人收到洛明朗的眼神,又都放下心來。
是的,不用擔心,他們不隻針對慕簡做了設計。
就算慕簡準時趕到,架子鼓這種樂手在一個團裡依然沒什麼表現機會,關鍵是唐縱。
幾人放下心來,心平氣和地準備即將到來的表演。
唐縱見慕簡趕到,不由得回頭,朝著身後坐在架子鼓前的慕簡展顏一笑,笑容裡滿滿都是對慕簡的驕傲和自得,他就知道,慕簡能趕過來的。
慕簡收到唐縱的笑容,微微揚著下巴,回以一笑,像是在說,小事而已,慕爺壓根沒放在心上,與生俱來的從容和自信。
少年人眼神交換,壓根沒把對手那些下作手段放在心上,對自己的實力滿滿都是自信。
謝羿見人已經到齊,《無地自容》組準備完畢,淡笑著推節目流程:“接下來,讓我們欣賞《無地自容》組的表演。”
話音落下,謝羿離場。
燈光暗下,《無地自容》組的表演正式開始。
慕簡手中鼓棒在空氣中富有節奏地對敲,示意表演即將開始。
三下過後,慕簡手中鼓棒因著憤怒極其用力地打在架子鼓上。
演出開始。
參加《日光少年》以來,慕簡一心淘汰,不論哪場演出都是在劃水,唯有如此,他才能早點離開這破旮旯回家肝遊戲養老婆。
但這一場,因著怒火,因著不齒,慕簡的架子鼓打得像是情緒的傾瀉,每一下都用儘全力,以至於整首曲子就鼓點這一塊都強而有力。
唐縱聽著周邊嘈雜音樂,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他的耳返沒有聲音。
現場音樂震耳欲聾,沒有耳返,你壓根聽不清伴奏,也壓根
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歌手是非常需要耳返來感受現場狀況的。
如今,大型公演,搖滾現場,耳返沒聲。
縱算搖滾老炮兒,都有可能翻車,更何況唐縱這樣一個嶄新嶄新的新人。
唐縱唇角掠過一抹輕嘲,他的那些“隊友”,設計把慕簡關在宿舍之後,自然不會忘了給自己做布置,畢竟,身為主唱以及吉他手的自己,才是這場演出最有利的競爭對象。
唐縱對這種小人行徑相當不屑,擱以前他都懶得搭理這些人,但一想到不止是自己一個人在麵對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唐縱就不可能不去理會,他如何都不會任由這些人欺負他……以及慕簡。
唐縱眼神冰冷如寒潭,他當著全場觀眾的麵,探手,摘下了耳返。
全場轟然而驚,從觀眾席到導師團到練習生都驚了。
“唐縱摘耳返了,怎麼回事?!”
“沒有耳返,唐縱怎麼唱,他可是主唱?!”
“不會吧,唐縱耳返不會是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