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手?!
什麼虎狼之詞!
但這……這是看出她不願意用身體,所以才提出用手嗎?
天殺的畫,走出來的人還真是善解人意,在勉強維持謝清霄這個人設的同時,也會妥協退讓……
要命。
真要命。
扶玉心裡抗拒這個人,但身體在叫囂著靠近,腦子昏沉,仿佛真的將這個人當做過X幻想對象。
扶玉深呼吸了一下,喃喃道:“要用手,我可以用自己的,不必你。”
“可以的話,用你自己的更好。”
說著話,那隻手就要收回去。
隻是稍微離開一點,感受不到他的氣息,扶玉就更熱了。
她煎熬地抓撓手腕,試圖用雙生佛珠緩解自己的困局,可毫無效果。
如果是受傷,危機性命,佛珠肯定有效果。
但現在不是那種情況。
她毫發無傷,甚至感覺自己力大無窮,佛珠自然沒有感應。
萬物生可能都不知道她在經曆什麼。
扶玉汗如雨下,頭發都濕了,再次去看起身的謝清霄,他好像要去外麵了。
“站住。”
扶玉聽到自己開口了。
明明心裡不想要,身體卻無法離開這個人,這簡直是對理智的侮辱。
扶玉緩緩支起身體,已經開始頭昏眼花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強忍下去。
她隻是個凡人,怎麼跟法力強大的此界主人相抗衡?
未免出師未捷身先死,她隻能妥協。
好在這不是個真的人,更不是真正的謝清霄,隻是一幅畫上衍生出來的泡影、妖孽。
不會有人知道的。
待事成之後出去了,這妖孽也會隨著這裡灰飛煙滅。
不會有人知道的——她幻想謝清霄,甚至“使用”他這件事。
扶玉緩緩抬起手,低聲沙啞道:“過來。”
謝清霄嘴上說借她一隻手。
但她真的要用時,他遲疑了。
他背對扶玉站著,一動不動。
扶玉氣喘籲籲,忍耐不住,催促道:“快點過來,磨蹭什麼。”
因不是真人,是自己心中“妖孽”,扶玉對這個“謝清霄”的態度不會多好。
謝清霄覺得很麻煩。
哪怕是琴桑叛族,和魔尊一起出逃,禍亂世間的時候,他也沒覺得如此棘手過。
時間不等人,屋舍裡的窺視之光更直接了一些,何嘗不是對他的一種試探。
此間凡人女子他已快速清點過,近一百人,數量隻比官府統計的失蹤人多,絕不會少。
這樣多的人命,是越界作祟,無怪乎仙盟把這件事交給淩虛來處理。
除了淩虛,很難想到天界還有誰能勝任這件事。
謝清霄壓了壓眉峰,轉身回到了床邊。
扶玉見到他,鬆了口氣,讓了位置道:“坐下吧。”
起初她百般不肯,抗拒無比,但決定了就自然從容,坦坦蕩蕩。
謝清霄盯著她看了一會,如此理所應當地吩咐他……可以。
他四平八穩地坐下,雙腿自然分開,與肩同寬,正襟危坐。
扶玉觸碰到他身上的冰凝蓮花法袍,手指被冰了一下。
目光移向他的肩背,那寬肩細腰,烏發傾瀉,尾調偏甜的香氣,與謝清霄驗她身份時的氣息如出一轍。
這幻想產物未免太真實了一點。
扶玉失神片刻,意識回籠,發現自己已經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也很涼、
扶玉接觸過的男子不算少,畢竟人在外做生意,拋頭露麵的,自然少不了解除異性。
但真正有過肢體觸碰的屈指可數。
蘭荷的手溫潤細膩,像塊上好的暖玉。
再就是萬物生,他的手乾燥溫暖,碰起來會有點燙意。
謝清霄和誰都不一樣。
他如同天生體寒,哪怕是個假的,維持人設也兢兢業業,冷聲催促她:“速度快些。”
他的聲音特彆好聽,和真的謝清霄一樣,音域恒定,乾淨清冷,不染塵埃。
扶玉吐了口氣,認命地靠在他身上,挽住他的手臂後,感覺身上好了許多。
看樣子泥菩薩迫不及待地需要她與畫中人發生些什麼。
從孫晚香的話裡不難判斷,所有進來的女子都會遭遇和她一樣的事。
古代女子需得守節,對這樣放肆的事情接受程度不會太高。但如果是在走投無路之下來到樂土,又見到了心儀的人,這個人還變得事事以自己為先,溫柔體貼,那就沒什麼難接受了。
可能還會欣然接受。
像扶玉這樣抗這麼久的都是少數了。
要女子心甘情願做這些嗎……泥菩薩要從中得到的是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