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套頭的羊毛衫就不大好脫,更彆提還是已經浸透了水、完全黏在身上的羊毛衫了。
霍軼幫白歆脫衣服的時候,白歆極其不配合。可能是因為高領羊毛衫是從頭上脫的,第一時間擋住了白歆的視線,叫白歆劇烈地掙紮了起來。
隻可惜,白歆根本沒什麼力氣,所謂的劇烈掙紮對霍軼來說比撓癢癢還不如。
隻是,白歆全身軟綿綿的,推拒的動作就變得有那麼點兒欲拒還迎,再加上,跟羊毛衫戰鬥真的是一件很費勁的事,白歆整個胸腔起伏得厲害,-喘-息聲也很急促。
白歆被冷水降下去的體溫又很快上來了,整個屋裡的溫度似乎也隨著白歆的體溫而漸漸升高。
霍軼自認脾氣不算好,否則也不會因為看個狗血文就被氣到穿越。穿越就算了,還氣得變成了男人……
跟羊毛衫較勁的不是白歆一個,還有霍軼。
霍軼這時候簡直恨不得能直接把白歆的這個狗屁羊毛衫扯爛了!
要不怎麼說自作孽不可活呢?
如果霍軼耐心再足一點兒,剛才把白歆的羊毛衫先脫了再丟進浴缸裡,哪還有現在這麼多事?
隻可惜,現在想這些已經來不及了。
霍軼-跪-坐在白歆身上,忙活得手臂上肌肉隆起,整張臉沉得像是能滴水了。
等馮醫生急吼吼地打開房門,看到的就是光著上身的霍軼正在扒拉白歆的那件套在頭上的濕透了的羊毛衫。
因為羊毛衫已經被撩起來一半了,從馮醫生和助理的角度,恰能看到白歆那細白的腰線。
此時的白歆就像是一條被人揪上岸的魚,明明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卻還是再不斷地掙紮著。
霍軼聽到開門聲,抽空看了一眼,見來人是馮醫生和助理,當即鬆了口氣:“幫我拿個剪刀來。”
霍軼已經與這破羊絨衫較夠勁了!
“霍總,你在做什麼?!”馮醫生被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情景驚呆了,一雙因為歲月而略顯下垂的眼睛竟是不由得睜大了幾分!
霍軼的上身已經一覽無遺,又正在扒另外一人的衣服!
這擺明了是要一逞-獸-yu啊!
馮醫生雖然一直為霍家服務,但是霍軼當著他的麵做出這種事,馮醫生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坐視不理的。
霍軼皺著眉,看向突然對著自己大喊的馮醫生,眼神中滿是不悅,但還是勉強說了一句:“他衣服濕了。”
馮醫生因為過分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先入為主地以為霍軼是要意圖不軌,但回過神來一想——如果霍軼真有那個想法,就完全沒必要給自己打電話了。
想到這裡,馮醫生麵上不免生出了幾分尷尬。
恰在此時,助理已經麻溜地取來了剪刀,霍軼也就沒有那個閒心去計較剛才馮醫生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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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歆緩緩地睜開眼睛,正是一副病弱美人幽幽轉醒的樣子。
白歆的頭還有點脹脹的,也有點暈,睜開的雙眼之中也是朦朧。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像是恢複了點兒力氣,支著身子坐了起來。
然而,這一坐,就叫他發現不對勁了——眼前的這個房間,他從來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