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軼憑借著自己強大的自控力，艱難地移開了落在白歆鎖骨上的視線。
算了。
霍軼覺得他跟白歆的腦回路根本就不在同一條線上，兩個人基本上就是雞同鴨講了。
“我給你準備了衣服。”霍軼說著，看向了門口。而他這麼主動地岔開話題，顯然是放棄逼白歆“坦白”了。
白歆此時才順著霍軼的視線往門口一看，就見一個身穿燕尾服的管家模樣的人正手捧著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正站在門口。
管家的視線並沒有落在霍軼與白歆身上，反而是直視前方，仿佛剛才屋裡發生的一切，他都沒有看到一樣。
在看到門口有人，本來就已經羞憤欲死的白歆這會兒更是尷尬到無以複加，渾身上下也跟著燙了起來。
從霍軼的角度，能清楚地看到白歆紅通通的耳朵尖。
“謝謝您。”白歆的聲音很悶，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白歆現在隻要一想到自己剛才那一陣犯蠢的操作不單被眼前的霍軼看見，甚至還被站在了門口的管家聽在耳朵裡，頓時就想用手中的毛毯將自己整個人都包起來。
“光嘴上說‘謝’有什麼用？”霍軼不滿地揚眉，“我向來是不隨意出手幫人的。”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白歆的注意力這才從羞愧中移開，但看向霍軼的眼神仍是怯怯懦懦的。“您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需要讓我報答的人。”
“不哦。”霍軼看著管家將衣物放在白歆身邊，又示意他退出去，才道：“我需要。”
白歆現在身上不著寸縷，哪怕衣服就在手邊，但霍軼還在場，他也沒好意思直接穿。
“您說，您需要我做什麼，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在所不辭。”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霍軼的聲音平靜而無波，看向白歆的眼神也平淡得很。
“以身相許？”白歆下意識接著說。
霍軼這才淺淺地笑了，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看來你早就已經做好覺悟了。”
“我不是，我沒……”白歆忙搖頭要否認。
“剛才不是你說的，‘隻要能做到，一定在所不辭’？”霍軼眼中含了一絲嘲諷，似乎是在鄙視白歆的出爾反爾。
“可是，這……”這怎麼能一樣呢！白歆剛才敢把話說得那麼爽快，就是因為覺得霍軼不會圖他什麼。可卻萬萬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打臉了！而且，臉都被打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