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軼其實也沒什麼打算,就準備讓白歆過來泡泡溫泉而已。
這種天氣,泡溫泉最合適了。
白歆:“……”
不知道為什麼,白歆總覺得自己好像有那麼一點兒感覺到了霍軼的詞不達意和口是心非。
“明天要派人去接你嗎”翻譯過來,好像就是“我們明天見一麵”、“我想見你”的意思吧……
白歆不是很肯定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胡思亂想,但是,霍軼說的話,如果換一種方式去解讀,他會覺得很開心。
白歆找到耳機線,這就一邊脫羽絨服,一邊問:“先生也想見我了嗎?”
霍軼這下是真的笑出聲了。
麵對麵的時候慫得一筆,隔著電話居然就挺能耐了。
白歆聽到霍軼的聲音,臉上不覺閃過了一絲赧然。
霍軼的笑聲不大,隻是沉沉的悶笑,但霍軼本身嗓音醇厚,就這一聲聲低笑就像是鋼琴的F大調似的。
醇厚,悅耳。
一下一下,乾脆就笑在了白歆的心裡。
有些心癢。
就很好聽。
霍軼的聲音其實很好認,至少,在白歆的認知,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的聲音像霍軼這樣,隻要一開口,就讓他覺得動聽無比。
霍軼笑夠了,這才收住了:“想。”
白歆驟然緊緊閉上了眼,心裡的欣喜都快溢出來了。
半晌,白歆才穩住了情緒,對著霍軼小聲說:“先生再說一遍。”
霍軼直接拒絕:“見了麵再說。”
白歆此時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為什麼他今天跟霍軼在電影院見麵的時候,兩人才剛打了個照麵,霍軼第一句話就是“我想你了”。
就跟在兌現什麼諾言似的。
明明就是一本正經的,但白歆現在回憶起來,居然就覺得霍軼可愛死了!
白歆坐到床邊,臉上出現了醉酒之後才會有的酡紅,整個人就跟浸在暖暖的溫酒裡一樣:“那見了麵,先生能多說幾遍嗎?”
霍軼垂眸輕笑,還不等他出聲說點什麼,白歆就很快小聲嘀咕了一句:“我想聽。”
“我考慮一下。”霍軼這一次倒是沒有直接拒絕,但卻也沒有直接同意。
白歆沒敢再矯,隻一個人悶了一下。
對霍軼而言,對白歆說兩句想他了,那是心念一動的不由自主,但是多說幾遍就……理智回籠了。
依霍軼的性格,很可能到了麵對麵的時候就不好開口了。所以,他今天跟白歆見麵的時候,才會直接就開口說。既是鬼使神差,也為遵守諾言。
霍軼側身按亮了平板,看了一眼時間:“去洗個澡,早點休息,我明天中午讓人去接你。”
白歆一聽霍軼這意思,就是要掛電話了,急急喊道:“先生。”
“嗯?”
“那個……”白歆躊躇了一下:“明天初二。”
“嗯,然後?”霍軼摁下了按鈕,窗簾緩緩地合上了。
“就是,年初二有個習俗……”
白歆其實,覺得自己有些得寸進尺了。他好像從霍軼親口承認了他們的關係之後,就一直在不斷地試探著霍軼的底線。
好像霍軼稍稍對他好一點,他就順著杆子往上爬。
整個人都開始貪得無厭起來。
大概是因為,他其實沒什麼安全感的緣故吧。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霍軼都親口承認了,可白歆就是覺得心裡沒底。好像總想做點什麼事,來借此判斷霍軼對他的真實態度。
白歆這樣的想法和作為如果讓彆人知道了,那肯定會覺得他是在自尋死路。
顯然,白歆也是這麼想的。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過了婁霄珩,發現了婁霄珩那張跟自己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相似的臉之後,白歆竟然有那麼點兒自暴自棄起來。
就感覺沒什麼大不了的。
霍軼以前能喜歡他,現在也能喜歡自己。
霍軼一聽“習俗”兩個字,就知道白歆想說的是什麼了:“迎婿?”
“呃……對……”白歆情緒有些不對,但霍軼這一個“迎婿”,直接就把白歆的注意力給拽回來了。
因為羽絨服裡頭穿的是毛衣,白歆這會兒戴著耳機,也沒敢脫,隻能就這麼繼續跟霍軼說話。
“就是……我想……如果可以的話……”
霍軼沒有催促,而是安靜地等著白歆,等他把話說完。
白歆一句話說得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連成了一個句子:“如果先生有空的話……或許可以……可以到我家來……就是,就是吃個午飯什麼的。”
手機那頭有一瞬沒了聲音,白歆隻覺得心都已經跳到了嗓子眼了。
白歆摒住了呼吸,這才聽到霍軼優雅而醇厚的嗓音順著耳機線傳進了耳蝸裡。
霍軼這次倒沒有反問,也沒有調侃,而是思索了片刻,這就給了白歆一個肯定的答案。
“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嗐,我昨天本來想雙更的,但是寫到了晚上才寫了一千多,所以二更就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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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慕予、憂鬱的學生龜x2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