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軼本來就不怎麼把元襄當回事,隻是元襄一直搞一些小手段想要拆散他跟白歆……這就很煩了。
元襄被元豐閏押回學校之後,人倒是消停了一段時間。
因為元豐閏不僅把他的生活費減半,甚至在回國的時候還把他的護照一起帶走了。
沒了護照,元襄就是想買機票都難了,自然也就沒能到霍軼麵前蹦躂。
白歆放了暑假之後就被霍軼帶到了私人小島上度假,日子過得很是驕奢淫逸。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霍軼的錯覺,他發現,白歆的外在好像起了變化。
不是長相變了,而是整個人的精神麵貌變得更好了。
就像是被嬌養出來的花,嬌貴得很。
這使得本來就很招人的白歆好看得過了分。
霍軼以前從來就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對一個人有這麼強烈的占有欲。哪怕他表麵上看起來還是不冷不熱的,可事實上,在看到白歆對自己笑的時候,霍軼眼裡的躁動快要掩不住了。
在小島上住了幾天,白歆就過了幾天沒羞沒臊的生活。如果不是他拒絕得夠快,霍軼也足夠克製的話,他倆能在短時間內把整棟彆墅的各個位置都解鎖了。
這天,霍軼帶著白歆出海,白歆坐在遊艇上聞著海風裡帶來的鹹鹹的味道時,接到了來自高中同學的電話。
電話接起來之後,白歆就聽到同學甲說,大家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想約他出來聚一聚。
“有段時間沒見”確實不假,幾乎是高中畢業之後,白歆就沒怎麼跟以前高中的同學見過麵了。也沒什麼特彆的理由,主要就是因為那些同學……跟元襄關係相對來說更好一些。
同學甲:“過年那次的同學聚會你也沒來,大家都在問你的情況。”
沒去的理由也很簡單,因為元襄每年都到場。
之前的幾年,白歆是也認為元襄不想再見到自己,也不想讓元襄為難,所以才沒去參加;而今年,卻是他不願意再見元襄了。
但是,因為打電話的確實是以前比較熟的同學,白歆才認真地考慮了一下,問:“就我們嗎?”
“不是。”同學甲一聽白歆這麼問,就覺得有戲。立刻點了幾個以前相熟的同學的名字。
當這些名字出現在白歆耳邊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有哪裡不對了:同學甲提到的這幾個名字都很熟悉,可這個熟悉裡卻偏偏少了他最熟悉的那一個。
同學甲其實是受了元襄的囑托才來約白歆的。
元襄說,他和白歆之間有一些矛盾,如果由他來約白歆,白歆可能不會應邀,所以才讓同學甲幫他把人約出來。
就是因為這樣,同學甲才特意沒有提元襄的名字。
可就是太刻意了,才讓白歆意識到不對。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高中那時候,元襄的人緣很好的……
白歆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狀似隨意地問:“那元襄呢?”
“啊?”同學甲沒想到白歆提起了元襄,倒是一下子愣住了。
不過仔細想想,他們以前確實是跟元襄更熟一些。
因為白歆總是放不開,就很難玩到一起去,如果不是元襄非要帶著白歆,他們可能跟白歆就沒什麼交情……
霍軼就坐在白歆身邊,儘管身邊風聲呼個不停,但他還是從白歆口中聽到了元襄的名字。他微微眯起眼,看著白歆,心思卻轉了出去。
元襄放暑假回國的事,霍軼已經聽派去監視元襄的人說了,所以他特意才把白歆帶到私人小島上來住一段時間。
現在聽到了這個陰魂不散的名字,霍軼倒也不覺得意外。
元襄的每一個異於尋常的行為,對霍軼而言,都是一個訊息。他除了推斷出元襄有“任務”、有“金手指”之外,還從元襄貿然休學的行為裡,判斷出了元襄的“任務”是有時限的。
從合理性來推斷,有時限的任務才是正常的。
白歆還在聽電話,並沒有注意到霍軼的表情變化。
同學甲回過神,立刻將之前元襄給的說辭說了出來:“元襄那邊說學校有點事,今年暑假就不回國了。”
這樣聽起來才正常。
白歆剛想同意,但他也不確定霍軼什麼時候要回國,還是得先問過了霍軼才行。
同學甲沒想到自己都說了一大堆了,白歆還是沒同意,立刻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這麼久沒見了,出來見個麵都不行?就問你一句話,能不能來!”
白歆一聽對方這說話的語氣,心裡添了幾分不痛快,語氣也冷了下來,“我現在人不在X市,也不確定什麼時候能回去,沒辦法直接答複你。”
白歆以前的性格太軟,不太會拒絕彆人,所以同學甲哪裡聽到過他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詫異之餘,隻訕訕地說:“那等你確定時間再給我打個電話。”
電話掛了以後,白歆才對上了霍軼淡漠的雙眼。
“我同學。”
“嗯。”
“說很久沒見了,約我見個麵。”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