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慢慢吃，沒人會搶你東西！”
包貝從季強手裡接過瓶裝水，連忙安撫小姑娘。
從她眼中可以看到濃濃的不安，但還是固執地攔在包貝和季強身前。
然後獻她手中快要凋謝的花朵，然後……這支花要賣十塊錢！
“嗝……”
小姑娘已經很努力了，但是她小小的嗓子眼還是敵不過乾巴巴的鹵蛋黃。
“來，小妹妹，你先把蛋黃吐出來。”
包貝把手掌攤開在小姑娘嘴邊。
“這……”強爺有一種錯覺，包貝這是在照顧自家小孩。
明明不是啊！
好吧，以後咱強爺家小孩有福氣了！
季強不催包貝，老老實實提著購物袋在包貝身後站著，準備好隨時聽包貝喊他乾點啥。
混沒發現自己臉現在的蜜笑跟那枝焉啦吧唧的玫瑰是多麼不相配！
小姑娘怎麼想的，強爺不知道。
不願意聽包貝的？
好吧，被噎到翻白眼了吧？
小姑娘很固執，到嘴的鹵蛋再不願意吐出來。
這滋味強爺熟悉，嗓子眼像是要被撐裂了，喝一口水馬可以好。
不過，看這樣子，小姑娘一時半會是緩不過來了，她不願意聽包貝說的吐掉嘴裡的鹵蛋，然後去喝口水。
“吐掉！”季強衝小姑娘一瞪眼，嗓門有點粗。
小姑娘被嚇壞了，怯怯瞟季強一眼，低了頭，嘴裡的食物不來也下不得，一眨眼的功夫嗝了好幾回。
“來，吐姐姐手裡！”包貝翻季強一個白眼，剛那一嗓子把自己也嚇著了。
好在，小姑娘這次真把嘴裡的鹵蛋吐出來了。
周圍的閒人一個個也被強子的粗嗓門驚動，從各自的世界裡出來，看見經常在周圍賣花的小姑娘，又攔住了一對小年輕。
可是……，那一對小年輕跟賣花的小姑娘很熟麼？
“喝一口水！”包貝用最溫和的口吻跟小姑娘說話。
小姑娘沒有去接包貝手裡的水，一直低著頭。
直到包貝把瓶口伸到她嘴邊才終於讓包貝喂了口水喝。
喝完水很快不再打嗝。
季強從購物袋中翻出來一隻垃圾袋。
不得不翻啊，包貝一隻手托著一堆東西伸在季強麵前，很難看！
如果帶自己家娃也是這樣，那好像……不太美好！
用紙巾擦乾淨手，再用小姑娘喝剩下的水洗洗。
發現小姑娘還在盯著她自己吐出來，已經被裝入垃圾袋的鹵蛋。
包貝微微一笑，這姑娘是舍不得！
“給！”包貝又從購物袋裡翻出來另一隻鹵蛋，和小姑娘沒喝完的水裝在一起，給她。
十塊錢也在袋子裡！
小姑娘接過袋子飛快跑了，離開前再次抬頭看了包貝一眼。
季強發現小姑娘的眼睛其實應該很有神，一開始全都藏起來了，愛低著頭，讓彆人看不見她眼睛。
目送小姑娘鑽入樹林很快不見，包貝一拉季強。
“走啦！”
包貝挽住季強手臂，臉笑容絲毫沒有因為買到一朵快要焉掉的花而減色。
周圍人在看自己和強子，才不管呢！
偶爾聽到乞討和賣花小孩的傳聞，有人厭惡，有人同情。
她也是這樣的小孩嗎？包貝看著小姑娘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