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邋遢男人吃東西有點無聊。
就他那速度，兩個饅頭再加上小女孩給他拆了包裝放到碗裡的熟食要吃完得好幾分鐘。
大榕樹的花壇上坐了幾個人，除了聚在一起聊天打，看自己和包貝鬨的可能更大，幾雙眼睛老往這邊瞅。
發現他們看過來，季強就瞪過去，然後他們會收了看鬨的目光，幾個人繼續聊天，邋遢男人吃完碗裡的食物之前，季強專門逗那幾個人玩。
食物吃完，小黑妞把碗收了，往堂屋凳子上一放，出來站到包貝麵前。
噫，不講衛生！
吃饅頭還好點，現在吃完鹵蛋和雞爪，那男人手上全是油和汁水，坐在那裡，看樣子是不會自己去洗。
這麼邋遢的人季強看了都嫌棄。
小黑妞沒給那人搞衛生。
還好，包貝也不理那人，隻是抽出紙巾給小女孩擦擦手，招呼季強一聲，拉著她走前麵去了。
一大一小兩條影在比剛剛更明亮的路燈下朝巷子外麵走，出了巷子才有各種店鋪。
後來呢？還有人願意跟臟臟的小朋友玩嗎？
小黑妞很好奇，她沒有問包貝，這個問題在她心裡成了謎。
季強當然走最後。
端著飯碗倚著院門湊鬨的大嬸又出來了，碗裡飯菜堆到冒尖。
“你是他們家什麼人？”看季強打自家門口路過，大嬸冷不丁來這麼一句話，口音很重。
“我啊？”雖然大嬸明明白白望著自己，季強還是放緩了腳步，問一句。
是他家什麼人重要麼？
聽大嬸“嗯”了一句，才回答，“不認識！”
答案超出大嬸想像，扒到嘴裡的飯菜也不嚼了，好一會，看季強要走，才用筷子敲敲自己腦袋，鬼鬼祟祟地說，“他家大人這裡有問題！”
“哦！”季強抬腿就走，包貝已經帶著小黑妞走遠了。
那邋遢男人腦子有問題，看出來了。
他們家其他人呢？小女孩呢？這一家是怎麼回事？
鄰居家這位大嬸應該知道，隻是……走了，不問了，再不追上去包貝要拐了彎不見了。
大嬸又往嘴裡扒了幾口飯，看季強又高又壯的影往街上去了，這會才反應過來，大塊頭這樣的……不會那裡也有問題吧？邪門！
……
包貝拉著小黑妞在路邊找了一家小餐館。
老板看到小黑妞的第一眼，納悶，這小黑妞不就每天買幾袋饅頭當飯吃麼，咋還跑自家店裡來啦？
有人帶著她。
小黑妞平時凶，不說話，周圍的小孩都不敢惹她。
“老板，洗手間在哪裡？”剛一進門，看見老板過來，包貝問他。
老板朝那小門一指，然後尷尬地看著包貝帶那小黑妞去了洗手間，跟在她們後麵進來的大兄弟提個購物袋站在店門口，也不落座。
這是，隻進來上個洗手間不打算吃飯嘍？
那……你們樂意就好，咱們小飯店偶爾與人方便也無所謂。
老板轉去招待其它客人。
季強目送包貝帶著小黑妞上了洗手間，往店裡瞧瞧，店裡有七張桌子，兩張空著，一張小點的方桌夠自己三個人用，就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