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抄寫經書?”太後有些吃驚道。
蘇麻喇姑頷首道:“奴婢是無意去的,肯定不會透露消息,瞧著點燃了佛香,味道絕對不是剛點燃的。
太後嘴角微微上揚,嘎露的脾氣太後是清楚的,否則,她不會派遣蘇麻喇姑過去的。
得到的消息,讓太後有些吃驚。
後院的女眷沒有幾人回真正抄寫佛經,那些被貢在慈寧宮佛堂的,極多是女眷身邊貼身奴婢抄寫的。
“主子,奴婢瞧著,這位格格很乖巧,讓人看著就舒服。”蘇麻喇姑不喜嘎露。
噶爾尕的首領是個糊塗的,把嘎露寵溺的無法無天,這次送到太子身邊,地位還是這麼低,讓太後覺得沒有顏麵。
“讓人進來吧。”太後有些好奇,能讓蘇麻喇姑見第一麵有好感的女眷,是在不多呢。
蘇麻喇姑親自出去,把舒雲請了進來,舒雲低垂著小腦袋,隻看眼前的紅色地毯,餘光瞄了一眼周圍,這帳篷明顯比他們的帳篷要寬敞不少呢。
“舒舒覺羅氏給太後請安,太後萬福金安!”舒雲行了雙安禮。
太後瞧著舒雲規矩的行禮姿勢,身上素淨的宮裝,小兩把子頭上的五寶銀簪,都說明舒雲抄寫經書時,心誠抄寫,不是應付差事。
“起磕吧。”太後慈祥的聲音,傳入舒雲的耳中,“抬起頭,讓哀家瞧瞧。”
舒雲的小身板跪在帳篷中間,顯得格外的嬌弱。
太後讓蘇麻喇姑調查過舒雲,算是一個南邊的姑娘,她的聲音糯糯的,卻有一絲英氣。
“是!”舒雲微微抬頭,瞧見帳篷的中間,放著一把鳳椅,一位五旬左右的婦人坐在上麵,一身栗棕色的蒙古長袍,頭發一絲不苟的梳成了蒙古婦女特意有的長辮。
老人的麵容慈愛,最少露出和煦的笑容,與胤禛所說的太後,相去甚遠。
“你叫舒雲?”太後瞧著舒雲絕色的容顏,臉上卻有些稚氣未脫,她微微翹起的笑唇,讓人很難去刁難。
太後瞧著順眼,舒雲給人很舒服的感覺,不像彆的皇子女眷,總是諂媚和討好。
“是!”舒雲乖巧的回答,讓太後更加的滿意。
“不用拘著,蘇麻喇姑說你在抄寫佛經?”太後發現舒雲的眼睛很亮,很透徹,極像草原上的貴女。
舒雲靦腆的笑了笑,在長輩麵前,舒雲很難放開,因此,不少的長輩都很喜歡舒雲的乖巧模樣。
“是,奴婢每日會抄寫一卷,爺說,讓奴婢能靜心。”舒雲趕緊回稟道。
太後聽著,嘴角上揚幅度增大,舒雲未搶功,也沒有直接順杆往上爬,反而是把所有的功勞都放在胤禛的身上。
“老四是個心誠的,佟佳氏離開後,他也是每日都抄寫佛經。”太後微微一笑道。
舒雲數著耳朵聽著,卻沒有打擾老人的回憶。
從進門起,舒雲一直用蒙古語來回答。
“你的蒙古語到不錯,老四教的?”舒雲的阿瑪並不是嫡脈,子啊家族應該不受重視,太後不免覺得好奇。
“回太後,是奴婢的阿瑪教的。”舒雲直接回道,蘇麻喇姑瞧著舒雲拘謹的模樣,不僅露出了笑意。
“聽著說的不錯。”太後很少會與宮妃用蒙語說話,她們說的蒙語不字正腔圓。
麵前的小丫頭卻不一樣,讓她仿佛回到了科爾沁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