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呢?”舒雲問道。
劉格格手中的荷包是寶藍色為底,用銀絲線繡的。
“我....的繡工不好,繡六字真言就成。”瓜爾佳氏不看重女紅,眾人皆是按照嫡夫人的要求約束管教的,她進宮完全是個例外。
舒雲琢磨,中秋節需要在草原上度過,有些習俗也是按照草原準備的,比如佩戴佛經的荷包,比如,八月十五日,需要去敖包拜祭。
每日回到了帳篷,舒雲都不能寫著,要補齊了自己所欠下的蒙語的經書,她越發皺著臉了。
“你們抄沒抄經書?”舒雲不打算理會董鄂氏,直接裝作聽不見。
嘎露對抄寫經書也頭疼,每次,八月十五當日要燃燒經書,她都覺得自己這輩子些的最多的字,就是那些讓人煩躁的經書了。
“問你話呢。”嘎露認為她是毓慶宮的格格,身份應該比其她格格貴重,舒雲、劉格格和瓜爾佳格格都不大理會。
嘎露懂得一些規矩,瓜爾佳格格是太子妃娘家的人,她不會多找麻煩,舒雲的顏色極好,又因舒雲的原因,太後不再召見她了。董鄂格格更時常在嘎露耳邊說著舒雲的壞話。
一連串的問題,都被這三人所忽視,她有些氣不過了。
她剛要開口嗬斥,太子一個眼神送過來,她立馬安分下來了。
“你看,那位可是在家很受寵愛的,被董鄂格格挑唆,居然直接當了擋箭牌。”瓜爾佳氏從小被家裡人安排,進宮前,石文炳還給了一個巨大的畫餅,說是等太子登基了,太子妃與她能共侍一夫,身份和地位肯定要比其她在潛邸出來的高。
其實,瓜爾佳氏明白進了毓慶宮,就是嫡係與太子妃說了算了,如若,她是受寵的,生下了阿哥後,太子妃絕對想儘了辦法,把她給處理掉的。
去母留子!
宮內時常運用這手段的,連郭絡羅氏不也送了姐妹花進宮,要不是宜妃連連產子,大概也不會有郭絡羅貴人慘死的事兒了,連貴人留下的女兒,也被宜妃分派和親蒙古以換取兒子的好處。
瓜爾佳格格不敢說這話,宜妃現在是她的婆婆,儘管,她隻是在成了胤祺的女人時,去給宜妃請安後,剩餘的時間,她都是安分的待在了後院裡。
五福晉他塔喇氏是個庸才,無法彈壓住女眷們,她與劉佳氏的關係還算是融洽,另外的幾個女眷時常會內鬥的。
“嗬嗬,這話不要多說,人家是貴女!”劉佳氏冷冷的說道。
嘎露是太後選中的,之前,太後問過胤祺,需不需要讓嘎露入府當個側福晉,後來,嘎露的父親私下把人送進了毓慶宮。
舒雲抿嘴一笑,這貴女最終不也是成了格格,不論是誰家的,不也都是妾室嗎?
她們的身份對等,若乾年後,胤禛坐在了那個位置上,她還想著是不是要去顯擺一下。
舒雲心底有了自己的小算盤,等到身居高位,再聲討這喜人為好。
“咱們還是乾活吧,回去後,還有彆的事情要做。”舒雲算是解圍了,嘎露卻一點不領情,還想著噎舒雲兩句。
劉格格與瓜爾佳格格都低頭不理會壓低的叫囂聲音,把所有的關注力都放在了荷包上,每一針經文都是她們最衷心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