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上來了?”白展堂見薑羿上來,不由問道。
“我知道你能搞定這兩個家夥的,這不,給你準備了繩子,把她們兩個捆好吧。”薑羿拿出身後剛剛順手帶上來的繩子,遞給白展堂。
“行,我先把她們綁起來,再交給老邢。”
美麗不打折,落網。
……
轉眼到了第二天。
早上,眾人剛吃完飯,李大嘴又開始胡咧咧起來。
因為摯愛楊惠蘭的離開,繼而又被眾人齊齊鄙視膽小慫包,連番打擊之下,他的精神都有點不正常了,像是得了狂躁症一樣,不停挑釁那即將到來的黑道殺手,隻想著能向眾人證明自己的勇氣。
就見大嘴站在客棧門口,對著空氣老罵罵咧咧:
“五毒教的你聽著,你大嘴爺爺在這兒呢,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我要是皺皺眉,我就跟你姓。”
眾人都知道李大嘴的毛病,也勸不動他,隻能看他在那鬨騰。
突然,一陣怪腔怪調的聲音從空中傳來:“這可是你說的。”
這聲音既稚嫩又蒼老,顯得很尖銳刺耳,極其古怪,想來是五毒教的金銀二老。
大嘴隻是個嘴炮王者罷了,沒想到那金銀二老真就來了,頓時嚇得腳下一軟,踉蹌著跑回店堂裡,不敢回話。
白展堂和薑羿連忙上前關門。
然後,眾人就聽到一陣嗡嗡、嗡嗡的聲響從客棧外傳來,好似一大群昆蟲振翅而來。
“不好,是馬蜂,大家快躲到廚房裡去。”
白展堂臉色一變,帶著眾人跑到廚房。
關好了門窗後,又從灶膛裡拿出幾根還在燒著的木柴,分發給幾人說道:“大家拿著木柴,多弄出點煙來,馬蜂怕煙。”
眾人學著白展堂的樣子,拿著點燃的木柴在空中一陣亂舞,帶起一陣濃煙滾滾,白煙開始彌漫整個房間。
不多時,廚房內的能見度就降到了最低點,眾人都身處在白色濃煙中。
濃煙雖然能驅散馬蜂,隻是那刺鼻、嗆人的氣味,還是讓眾人有些難受,又是咳嗽、又是流淚。
“怎麼辦?怎麼辦?”
就在眾人心慌意亂商討對策的時候,樓上的金銀二老卻起了衝突。
“直接放我的奪命蠍就是了,你非要放什麼馬蜂,真是多此一舉。”一個老婦聲音傳來,語氣頗為嫌棄。
“大敵當前,少說兩句能憋死你啊。”然後是一個老頭的聲音,毫不客氣的說道。
“嗬嗬,自己沒本事,衝我發什麼火?”老婦譏笑著,還嘴說道。
“銀長老,我敬你是個婦人,你可不要得寸敬尺。”那老者被擠兌了幾句,有些惱火起來。
“這事要是傳出去,我看你老臉往哪擱。”正說著,那老婦突然悶哼一聲:“呃,你竟然敢放五步蛇咬我。”
“你先答應我不將這事往外傳,否則就彆想要解藥。”老者威脅道。
沒想到那銀長老也是個剛烈的婦人,立馬反擊,趁著金長老不備放出了奪命蠍。
“啊~”
金長老發出一聲銷魂蝕骨的淫蕩呻吟,似疼痛又似歡愉,他氣急說道:“你瘋啦,竟然拿奪命蠍蜇我。”
“你不仁就彆怪我不義了。”
兩人都是睚眥必報的性格,說著就各自施展看家手段,衝著對方連下毒手,衝突不斷升級。
“啊~我的纖纖玉手。”
“哦~我那火一般熾熱的肱二頭肌啊。”
如此你來我往,幾個回合之後,樓上漸漸沒了聲響。
金銀二老,撲街!
廚房裡的眾人麵麵相覷:“他們這是——同歸於儘了。”
李大嘴猜出兩人很可能都已經死了,頓時膽氣就來了,推開房門往外衝,要和兩人比劃一番。
眾人已經不想搭理他了,隨他鬨去。
佟湘玉吩咐白展堂:“叫老邢來收屍吧。”
不多時,邢捕頭來了,到了房頂上看了眼就下來了,邊下樓梯邊搖著頭感歎說道:“金銀二老死的太慘了,渾身發黑,都快不成人形了。”
“那你咋不把他們抬下來呢?”佟湘玉道,她可不想自己房頂上一直躺著兩具死屍。
“房頂上都是蠍子,誰敢上去,還是等毒蠍散了以後再來收屍吧。”邢捕頭無奈說道。
眾人聞言,也沒其他辦法,隻能等毒物散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