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薑羿練完絕命刀法之後,如往常一般手裡轉著鐵膽,來到同福客棧。
郭芙蓉看了他的樣子不由出言勸道:
“薑大哥,你說你當個冷酷刀客多好。乾嘛要每天拿著這鐵膽轉啊轉的,多土啊,你就不覺得有損形象嗎?”
薑羿麵色一僵,隨即恢複如常。
他何嘗不知道玩鐵膽屬於武俠世界中龍套的配置,確實是又土又low。不過,為了能鍛煉指力,他也顧不得形象了。
心裡如此想著,他嘴裡卻隻是淡淡說道:“像我這麼拉風的男人,還是要低調一點,免得太耀眼,遭天妒。”
嘔!
郭芙蓉做嘔吐狀,以表達對薑羿不要臉的鄙視。
白展堂也搖著頭說道:“小薑啊,你跟著我學武,怎麼就沒學到我的內秀呢。你瞧我這麼帥、這麼優秀,我什麼時候說過了,都是彆人傳的。”
說著,拿手摸著自己的帥臉,一副天生麗質難自棄的樣子。
郭芙蓉撇了撇嘴:“真是受不了你們兩個。”
眾人笑鬨著,突然聽到客棧門外傳來一聲駿馬嘶鳴聲。
籲!
隨後一個肩寬體胖、滿臉橫肉的壯老頭走進了店門,左手裡還轉著兩個鐵膽。
郭芙蓉一見來人的樣子,拿手肘碰了碰薑羿,使著眼色:“你看,玩鐵膽的都是這幅模樣的土老帽。”
薑羿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白展堂見來了客人,連忙上前招呼:“客官,你是打尖還是住店?”
老頭將手裡的包裹隨手丟給白展堂,聲音雄渾有力地說道:“我是來專門見你們掌櫃的。”
說著,四下打量著客棧內的環境,而後皺起眉頭,頗為瞧不上眼的樣子。
白展堂一聽不是客人,頓時熱情消減,隻是公式化的說道:“掌櫃的不在,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老頭揮了揮手,毫不客氣的吩咐著:“那你趕緊出去把馬給我喂好,記得草料要細的,粗了傷胃。我這是可是純種的大宛駒,你喂的時候小心點。”
這老頭說起話來趾高氣揚,態度狂妄,活脫脫一副暴發戶的嘴臉。
白展堂一邊去牽馬,一邊不爽的嘀咕:“這老頭,說話咋那麼橫呢。”
一旁的郭芙蓉也是撇嘴,不屑地說道:
“不就一匹破馬麼,就跟誰沒騎過似的。”
薑羿此時已經看出了來人的身份,應該是佟湘玉的爹——佟伯達。
佟老爹看到兩隻手各轉著鐵膽子的薑羿,隻覺得遇上了同道中人,不由來了興致,走過來說道:
“沒想到你個小娃兒,也玩鐵膽子。不過鐵膽子分量要足才能有效果,你這鐵膽子應該是空的吧。”
佟老爹還以為薑羿手裡的鐵膽隻是樣子貨,看著唬人的。
薑羿也不解釋,將手裡的鐵膽子遞了過去,說道:“您老給掂掂,看看分量如何?”
佟老爹接過他的鐵膽子,在手裡轉了轉,表情頗為意外:“有點意思,你這鐵膽子一個得有三四斤吧,雖然比不過我的,卻也算不錯了。”
頓了頓,又問道:“小夥子,你練的是哪一派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