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羿微微一愣,隨後躬身施禮:“您應該是展堂的母親吧,伯母您好。這點穴手法我是跟著展堂學的,至於這輕功嘛,則是從一個畫畫老人那得來的。”
“畫畫老人,難道是……”
白三娘沉吟了一會兒,好似想起了什麼,不過她沒有明說。
倒是對薑羿一眼就看出自己的身份感到微微好奇,問道:
“你是怎麼看出我的身份的?”
“之前展堂他不是說了麼,天下間會那種點穴手法的不過三人。排除了公孫烏龍和缺德道人後,那麼就隻能是您了。”
薑羿自然不是靠推理得出的答案,而是熟知劇情的緣故。
“你腦瓜子倒是蠻聰明的。”
白三娘也沒有故作神秘的意思,誇了一句,然後說道:
“說起來,你跟著展堂練武,也算是他的徒弟了?”
“沒錯,雖然我沒有拜過師,不過展堂確實算是我師父了。”
薑羿點點頭承認了她的說法。
白三娘有些嫌棄的說道:“我看你修煉還算勤奮,怎麼武功還是這麼差勁?”
薑羿略帶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讓您見笑了。我之前從沒有練過武,年初的時候才剛和展堂學武,所以實力差了點。”
“原來如此。”
聽到了薑羿的解釋,白三娘這才釋然。
薑羿不想兩人站在院裡談話,招呼道:“伯母,您遠道而來肯定累了吧,快進屋坐下喝杯茶。”
白三娘微微頷首:“行,你也給我說說展堂的事,我有好多年沒見過他了,都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沒問題。”
薑羿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帶著白三娘到了客廳,奉上熱菜之後,將白展堂情況都一一告訴了她。
才聽了開頭,白三娘就氣得不輕,怒道:“他好歹也是個盜聖,現在竟然淪落到給人當跑堂的了,這像什麼話?”
然後才強壓怒火,繼續聽薑羿述說。
等薑羿說完之後,白三娘沉默了好久,才說道:“原來他已經成婚了麼,就是那個客棧掌櫃的?如此說來,我想要帶著他走,恐怕沒那麼容易了。”
白三娘這次假扮盜聖盜取官印就是為了能逼迫白展堂和她離開。
薑羿勸道:“老白他已經下定決心要退隱江湖了,你又何必再讓他進入江湖廝殺爭鬥呢?”
白三娘沒有回答,隻是道:“此事暫且不提。我看他那個媳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身為掌櫃卻讓自己的丈夫去當跑堂,簡直是豈有此理,我不能同意這種女人當我的兒媳婦。”
說完,白三娘就告彆薑羿,前往同福客棧。
這一去自然又是一番雞飛狗跳。
之後幾天,惡婆婆白三娘駕臨客棧,對佟湘玉這個媳婦進行了一番刁難虐待。
不過,她最後還是被佟湘玉的真誠打動,承認了她的身份。
這天早上,薑羿正要去客棧,半路上恰好遇上了訓街的邢捕頭和燕小六。
邢捕頭抬手,打了個招呼:“小薑,早啊。”
“兩位,早。”
邢捕頭寒暄道:“吃了嗎,沒吃的話一起去客棧吃飯。”
“不必了,我已經吃過了。”
三人一邊閒聊著,一邊來到同福客棧。
隔著老遠就看到佟湘玉站在門口,正準備關門的樣子。
邢捕頭走上前去不解地問道:“你大早上的關什麼門啊?不做生意啦?”
“打烊了,這幾天都不開門了。”
佟湘玉一邊說著,一邊向三人使著眼色:“你們去彆處吃飯吧。”
“彆啊,我們好容易來一趟,你總得讓我們吃完再走吧。”
邢捕頭看著佟湘玉擠眉弄眼的樣子,沒能領會她的意思,隻是關心的問道:“掌櫃的,你沒事吧,眼睛進沙子了?”
佟湘玉見使眼色沒用,隻能板起臉來,毫不留情麵的說道:
“都說打烊了,哪有飯給你們吃。再說了,你和小六上次的飯錢還沒給呢,是不是又想賴賬啊?”
邢捕頭被她說得麵子掛不住,感覺自己捕頭的尊嚴受到了侮辱。不由臉一沉,握住了刀柄:
“我看你的樣子很可疑啊,攔著我們不讓進店,是不是店裡發生了見不得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