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月庵千米之外的一片小樹林中。
“啊!”
歸海一刀一邊怒吼著,一邊瘋狂地揮舞著手裡的汗血寶刀。
暴虐的刀氣如狂風驟雨般呼嘯而出,將他身周十丈之地化作刀氣海洋,洶湧咆哮。
哢嚓哢嚓。
一顆顆大樹被縱橫交錯的刀氣切割、絞碎,草木碎屑如雪般,紛紛揚揚的灑落下來。
直到方圓幾十丈範圍都被刀氣犁為平地,歸海一刀的真氣也枯竭了,體力耗儘,才撲通一下半跪在地上。
低著頭,拄著刀,渾身大汗淋漓,直喘粗氣。
薑羿緩緩走了過來,在他身前停下,說道:
“看來你已經發泄得差不多了。”
歸海一刀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低聲問道:
“我娘她沒事吧?”
“本來想要自儘的,被我阻止了。”薑羿寬慰道。
歸海一刀這才鬆了口氣,也沒有說謝謝,隻是把這個人情記在了心裡。
薑羿又道:
“我已經幫你找到殺你父親的真凶了,你也該遵守承諾了吧?”
雖然最終的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歸海一刀也沒有反悔的意思,因為他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
所以他點點頭:
“從現在起,一年之內,我會聽你的號令。”
薑羿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好,那我們現在去取你父親的遺物吧。”
歸海一刀雖然不知道薑羿有什麼用意,不過他也沒有多問緣由,隻是強撐著疲憊站起身來,收刀入鞘,帶著薑羿回到了水月庵。
歸海一刀看了眼堂內默默念經的路華濃,沒有說話的意思,轉身來到庵內的一個小房間。
在房間的角落靠牆的位置,放著一個紅木大箱子。
歸海一刀打開箱子後說道:
“這些都是我父親當年留下的遺物。”
說著退到一邊,靜看著薑羿,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薑羿走上前,在大箱子裡翻找了一遍,就發現了自己的目標。
他拿出了一件紅色的披風,隨手撕開夾層,從中拿出了一張白色的絹布。
“這是什麼?”
歸海一刀沒想到父親的衣服裡還藏了東西,心中微驚,不由凝神細看,掃到了絹布上寫著的幾個字,阿鼻道三刀。
薑羿沒有多看,把絹布收好之後,拿手指摩挲著那件紅色的披風,細細感應著它的布料材質。
他心念一動,真氣催發,指尖帶著炙熱的火勁,輕撚著那件披風,結果披風在火勁之下竟絲毫未損。
他心知這披風一定是由某種珍貴的防火材料織成。
他真氣運轉間右手上騰地燃起一團火焰,向著那件披風抹去。
“你乾嘛?”
一旁的歸海一刀見他要燒毀父親遺物,頓時大急,叫了一聲,抬手就準備阻止薑羿,可惜他剛剛耗儘真氣,體內不濟,動作遲緩無力,被薑羿輕鬆躲了過去。
“彆亂動。”薑羿說道。
歸海一刀這才注意到,那件紅色的披風在烈焰之中安然無恙,甚至還映出幾道淡淡的金光。
最後,金光凝聚,披風上現顯出了幾行金色的字跡和幾道圖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