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徐慕娥的話後,薑羿沉吟了片刻,想了想苗小米幾人的實力雖然還可以,但是若真與血河宗鬥起來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大忙,就搖了搖頭說道:
“不用了,我們兩個就夠了,人多了也沒必要。”
在他看來,血河宗也就宗主和那隻妖王有威脅,其他的長老都不過是土雞瓦狗之輩,隨手就能解決。
辛十四娘見他心意已決,也就沒有再堅持,隻是叮囑道:
“那你和慕娥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大意。那血河宗偌大一個宗門,也不知潛藏了多少強大莫測的手段。”
薑羿笑著說道:
“放心,若真不是對手,我也能帶著慕娥全身而退。”
聽薑羿這麼說,辛十四娘就安心了許多,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和徐慕娥、阿祿整理著狼藉不堪的院子。
薑羿則走向了那隻中了千鈞咒的金雕。
之前,在侏儒老者死了之後,這隻金雕也曾試著要逃跑,不過因為中了千鈞咒的緣故它根本飛不了多快,所以最終它還是放棄了逃跑的念頭,隻是默默地站在院子外,等候處置。
此刻見薑羿向自己走來,金雕不由張口求饒道:
“我也是受了那王老頭的奴役才不得不對付你的,饒命啊。”
這隻金雕道行不弱,早就能夠化成人形了,隻是因為需要當侏儒老者的坐騎,才不得不一直保持著本體的形態,所以它自然能夠開口說話。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薑羿說著,腦中回想了一下從侏儒老者那看過的元神禁製之法,抬手一點,一道元神之力倏然沒入了金雕的識海之中,說道:
“不過,你也要老實聽話才行。”
金雕感應到那熟悉的精神波動,知道薑羿是在向它下元神禁製。若是中了這種禁製,今後它的生死就全在薑羿的一念之間了,可是眼下形勢比人強,它若是不接受元神禁製恐怕立刻就會被殺,所以猶豫了片刻後它還是沒有選擇反抗。
隻是心中哀歎了一聲:沒想到才剛剛脫離侏儒老者的掌控,又落到了薑羿的手裡。
薑羿設好元神禁製之後,隨手解了金雕身上的千鈞咒,再從懷裡拿出那枚烏鴉精的妖丹,丟給金雕,說道:
“好好消化其中的妖力,明天還要你趕路呢。”
金雕張口就將妖丹吞下,感受著妖丹之中緩緩散發出的妖力,興奮地啼叫了兩聲,連忙運轉體內妖力消化妖丹,同時看著薑羿說道:
“你真的要去血河宗嗎?穆宗主可是一位極為厲害的絕世高手,到時候你若是輸了,就算是以我的飛行速度,也不一定能逃走。”
它看到辛十四娘後,也認出她是一位妖怪,見她和薑羿關係不錯的樣子,推斷薑羿對妖怪的態度應該不會太苛刻,所以才會有意提醒一句。
“放心,我可不會把性命寄托在你身上。”薑羿說道。
金雕聽他這麼說點點頭道:
“好吧,你心裡有數就行。”
隨後,薑羿就讓金雕在院子裡老實待著,他則返回了房間開始畫符。
這次去血河宗還是幾分凶險的,所以他需要畫幾張紫色靈符給徐慕娥保命。
徐慕娥本身實力和血河宗的長老差不多,又有斬妖劍在手,能夠克製大部分的邪功,再配合紫色靈符,想來自保是沒問題的。
薑羿在進入少有洞天之後,也沒忘記修煉玄心正宗的符籙之法,經過大半年的修煉,他的畫符技藝已經大有提升。
現在的他畫起紫色靈符也能夠一氣嗬成,速度很快。
沒費多少功夫,薑羿就畫好了十幾張紫色靈符。
將靈符收好之後,薑羿打算在大戰之前再提升些許實力,將之前練成的那門上品火行法術和自身的武道功法融合為一。
轉身來到床上盤腿坐下,陷入沉思,他的元神飛速運轉,腦中閃過種種念頭與靈光。
在這個世界,武道和法術往往是相輔相成的,玄心正宗的門人基本都是法武雙修的。但是將法術和武道相融合形成一門功法的情況還是不多見的。